咸涩的泪珠砸在上面,是凌迟般的痛。
离开了令她窒息的家,天气出奇的好。
炽热的阳光温暖了她冰冷的手脚,直到脸颊被晒得发烫,今朝才从失魂落魄的状态缓缓回神。
她脱离地倚在灯柱上,刚刚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分离手术。
巨大的肿块终于被剥离,麻醉过后的痛楚与庆幸缓慢又坚定地暗示着她:会好的,只要再也别去想他。
日子照常,生活依旧。
她打车去了夏蝉家,因为没提前说,站在门口,今朝犹豫了许久。她不想再与旁人解释自己的离开,或者是手臂上的伤口。
打开行李箱翻出防晒衣,今朝勉强套上,伤处被磨得很痛。
心也跟着一紧,像浸湿的海绵,硬生生又挤出一些关于谢淮的画面。
别再出现了,求求你。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夏蝉正在跟今阳说话,两人都是一愣。
男孩赤裸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件灰色的运动裤。
他起身想去开门,被夏蝉急忙拦住。
“为什么不让我去,特么是不是又是那人!”他推开夏蝉,急吼吼地开了门。
今朝与愤怒的弟弟面面相觑。
然后看到一只细白的胳膊圈在弟弟腰上,传来熟悉的女声:“我没跟别人在一起,别生气了。”
大概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太过于荒唐,今朝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飚到了顶点,她晕了过去。阖眼前看到了弟弟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夏蝉,她看起来跟刚才的自己一样。
失去爱情般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