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内,跟店老板打了声招呼便进了房间。
“喝了草手指就会变成正常的颜色了么”?依白看着原本纤细白嫩的手指,就因为手欠的去碰了它红色的叶尖也被染了颜色,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谋杀了它。
夲释幸灾乐祸的点点头。这是婆骆草的一个特点,算是特色吧。不能触碰它的叶尖,不然就会释放出大量的红色激素。
依白别扭的去跟老板借药罐,回来的时候对夲释说这老板的脸色不太好,估计跟老公吵架了,要他们动作小点儿声,别惹人不快。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夲释耷拉着眼皮把药草鼓捣碎,放在锅里熬。体内的蛊惑虫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更加躁动,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在秦乾昱和夲释期待的目光下,依白端着药汁喝了下去,“不会药死我吧,还没立遗嘱”。
“你有很多财产么”?
“没有”。
依白闭了闭眼,喝了下去,没有异想中苦涩的味道,相反有些清冽有些甜。喝完之后,在秦乾昱和夲释关切的目光下站起来,笑了笑,“我没事”。
刚刚说完这句话,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无比。依白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凝固,腹中绞痛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咬。是蛊惑虫,它变的很暴躁,好像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感觉,窒息,她快呼吸不了了。
依白疼的跪在地上,汗水不停的流下,大口喘气,可却极少有空气进来。
秦乾昱连忙上前,“你怎么了依白,怎么了”。他定是吓坏了,言语中焦急异常。“依白到底怎么了,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秦乾昱回头对夲释怒吼。
夲释不慌不忙的把依白扶起来,却被秦乾昱一把推开,有些无奈的摊开双手,“把她放在床上,记得平躺,不要盖被子”。
秦乾昱照做,看着依白痛苦的在床上打滚儿,急的咬牙却没办法。
“还记的那句口诀么,一直念叨着,就会好很多”。依白的视线模糊,却听见夲释对自己这样说。那句口诀,口诀是什么,她不知道什么口诀,只是脑海里长长浮现的一句话蛊惑现,金蚕显,唯我.不对,不是这个,是蛊籍上的,应该有记载。
依哝比若蛊惑,唯我安详于世,是不是这句。依白翻出脑海里所有跟蛊惑虫有关的话,最后也不知是念对了哪句,意识开始远离思维,昏厥过去。
可就连这样也不放过她,疼,依旧清晰的能感觉到疼,好似所有的痛感都聚集了一起,蛊惑虫要杀了自己。
那个老妪此时也不好受吧。
不对,那个罐子还没砸,她不能就这样晕过去,必须要先砸了罐子才可以,她要告诉夲释,告诉她。不过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她安心。
夲释他居然都知道。
秦乾昱看着她没了意识,睁目结舌,看着夲释砸了罐子,自己居然倒地吐血。
砸个罐子至于么。
“她怎么样了,你又怎么了”。秦乾昱走到他身边扶起他,夲释摆了摆手,“碎了就好,你不用担心依白,她不会有事的”。是的,她不会有事,最多只是承受蛊惑虫的痛苦罢了。如果老妪死了,蛊惑虫也活不了,因为现在还没有重新认主。
蛊惑虫死,依白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