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举个火把,摸索着前进,只希望能快点儿出去。
人在黑暗中总是恐惧脆弱,离开这地方会好的多。
依白拉着夲释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你说这地洞这么长,是用来做什么的。’’
“总归不是挖来玩的就是了。”
依白撇了撇嘴,废话,她也知道不是挖来玩的。
“你说荨贞还有可能活着么。”依白就是想找些话题来聊,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脚步的回声,听起来挺渗人。
依白一直都逃避去想荨贞的问题,如今都来了,真正的面对,依白心里也没谱。老妪知道她会回来,那么荨贞必定是一张牌,留着自可威胁到她。
只是,也怕老妪受伤后迁怒于她凶多吉少。
“你家虫子是不是特稀罕我的身体。”夲释没回答依白的问题,反而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想到蛊惑虫,还挺愁人的,都它的诞生地,还不醒。
“睡着了,还没醒呢,怎么了。”依白挑眉,不会是衣服浸到不干净的水里,随即烘干,跟皮肤接触后产生的过敏反应。
“很痒么,我帮你抓抓。”依白说着就要伸手帮他,掀开衣服,挠了几下也没见好转,依旧痒的不行。夲释说好像有虫子在他身上爬,弄的瘙痒。
不过依白再三表示蛊惑虫真的没醒,而且那么大条的虫子,不可能只是瘙痒这么简单。
找不到原因,也看不见虫子,只好忍着继续赶路。
“小白,我觉得不太对劲儿。”夲释拿着火把四处照了照,转身对她道。
“怎么了。”依白被他弄的疑神疑鬼的。在他拿着火把转身跟她说话的时候竟然看见有什么在动。“那是什么?”依白举着火把往洞壁上一照,除了突兀的石头,什么也没有。只是当拿走火把的的那一瞬,好像石头密布上了东西变得光滑。
很显然夲释也瞧见了清楚。
“那是什么东西。”
如此反复几次,竟然发觉那是细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布在石头上边儿形成了一层保护色。夲释一想到身上痒痒的感觉可能就是这些罪魁祸首,不由脱掉上衣,让依白拿着火把四周给他烫烫。
小虫子怕火,这是常识。
烘烤过后,夲释说舒服多了。两人紧贴着,小心翼翼避开洞壁触碰,走了许久,依白腿都麻了,再也行不得半步。
只见此时,不止洞壁上,就连脚前都是,不时走快便踩上。而且更加壮观的不再是一些密密麻麻如同灰尘的小虫子。
而是许多蛇蝎,还有叫不上来其丑无比的生物。不下几千种,种类繁多。密密麻麻遍布到处都是,唯独给依白二人留下一点空间,容许迈开步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