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淳斌脑中一团乱糟糟,准备受死的时候,花云忽得冲了过来,一剑便刺死了那个朝蒋淳斌挥刀的蒙古士兵,紧接着又纵马踏死了那个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蒙古兵,尔后还朝蒋淳斌眨眼笑了笑,“看你身手还不错,怎么杀几个蒙古鞑子那么费劲?”
蒋淳斌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喘着粗气,让自己慢慢镇定下来:妈蛋,你是个杀神,老子可是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好不好?
“喂,吓到了?”,花云见蒋淳斌不说话,不由得侧头在他身上来回瞟了几眼,“你身上…你没受伤吧?”
“啊?”,蒋淳斌张大嘴巴,顺着花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下,几乎被鲜血给染红了,下意识的抹了把脸,发现手上也全是血,转眼再瞅瞅身旁,一地的死尸,花云那家伙竟然以一己之力杀了八九个人,而且一点也没受伤!
“啊!”,蒋淳斌大叫一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双手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我…”
“我…好多死人…”,蒋淳斌狠狠咽了口唾沫,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好多血…”
“你…是第一次杀人?”,花云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蒋淳斌,“那么好的身手,连我都佩服,可惜都是虚招…”
“什么虚招!”,蒋淳斌不服气地反驳道,他可不想被花云小瞧了自己,更不想被花云小觑了家族功夫,“杀人…打架…都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花云耸肩笑了笑,似乎存心要逗弄蒋淳斌,“功夫乃是杀人技,你身手再好,碰到几个蒙古鞑子就吓得腿软,那和走江湖卖把式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蒋淳斌下意识地反驳道,“我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夫,打起仗来能以一当十,不,当百!万夫不当之勇说得就是我!”
“哈哈哈,算你厉害!”,花云大笑了两声,伸手将蒋淳斌从地上拉了起来,“其实你表现还不错,我第一次只遇到了两个蒙古鞑子,就吓得不轻,最后不仅受了伤,而且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这种东西就得靠人命喂,杀多了人,你手就不生了,心也不紧了,功夫自然而然地就显露出来了。”
“多…多谢两位壮士救命之恩!”,蒋淳斌和花云正叙着话,忽得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拄着刀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朝二人抱拳行了个礼。原来这就是被他们搭救的人,而最终只活下来这一个。
“小事一桩!”,花云朝那人摆摆手,“蒙古鞑子不拿咱们当人看,向来欺侮惯了,正好今日杀得痛快!”
“壮士豪…”,汉人刚要说话,忽得牵动伤口,痛得他眉头紧蹙,不由得捂住伤口蹲了下去。
“你伤势如何?”,花云见状,连忙蹲下身去查看,只见那人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深有浅,最严重的一道刀伤直接从小腹处划过,还在往外流着血,“可恨身上没有带药…”
“不必…”,那人艰难地摇了摇头,“马车上…有纱布和金疮药,劳烦壮士帮我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