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无语,只默默的看着华小姐悲伤的样子,他此刻也没有办法帮华小姐筹钱,见她愁云密布,柳眉紧锁,心底不免有些怜惜,这样一个弱女子,却要肩负着华府这如此大的一个摊子,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华家股东和竞争对手,此刻还要承受弟弟被劫持的噩运。
正当此时,门子带着荣良才走了进来,那荣良才见到华玉,趋步上前,关切道:“华小姐,我去了趟金陵,昨夜才回,想不到华府竟发生这等事情,让贤妹受了苦了。”说罢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荆明。
那华小姐见了荣良才,便像有了主心骨一般,轻拭了一把眼泪,道:“荣大哥,我受不了了,东儿命在旦夕!你快救救他吧!”
荣公子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淡笑,随即又道:“贤妹莫要担心,昨夜连夜我便布置好了,今日清晨我又清点了清雅轩,将所有的资金调集了过来,加之我荣府库存,已得八百万两,你先拿去救出东儿。”
华小姐听说他已带了银票过来,顿时开颜,道:“多谢荣大哥倾囊相助,这钱财我一定及时本利还上。”
荣良才又再次上前,想借此机会靠近华小姐握住她的手再亲密安慰一番,却被华玉巧妙的躲开,荣良才颇有些尴尬,老子送来这么多银票,手都不让老子摸一下?要是拿这些钱财,完全可以买下十个姹紫嫣红,后宫佳丽三千。
荣良才心里气愤不已,却在嘴上说道:“华小姐说哪里话了?我们虽然在生意上联营不成,但是荣、华二府的交情还是在的,华府的事便是我荣府的事,我们迟早会结成一家!”
那言外之意便十分明确,他荣良才得不到墨香缘,却是一定要得到华玉,这次拿出了这么大的血本出来救华府少爷,感情便是更进一步,两人成亲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华小姐俏脸微微一红,不自觉的哀怨的望了一眼荆明,嘴角便有一些无法言喻的表情。
荆明见那荣良才的丑恶嘴脸,不但气愤,更是满腹狐疑,华府为了一百万两银票都已焦头烂额,这荣公子为何能在一个清晨的时间内凑齐如此巨额银票?又在这关键时刻出招,正是华府山穷水尽之时,来得正是时候啊!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荣良才叫随身下人过来,从一口小木箱里拿出一大叠银票,从里面抽出一张,指着一个微小的黑点对着华小姐道:“我这些银票都做了记号,日后便可追踪劫匪去向,一举剿灭劫匪。”
华小姐微微赞道:“荣大哥真是有心,如能顺利赎回东儿,玉儿感激不尽。”
靠!这应荣的拿了钱,你便要嫁给他么?老子为了探听你弟弟的下落日夜操劳,却未见你一句感谢!荆明心里极度不平衡,鄙夷的看了一眼荣良才。
华小姐叫人清点了银票,整整八百万两,张张都有荣良才做的记号,便吩咐张三李四将那银票与先前的二百万两放在一起,打包封好,严密的监视起来。
荆明见赎金已凑齐,又见华小姐对荣良才感激不尽的样子,便觉得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一人走回了房间,心里想着刘文辉和赵云飞有没有按照自己昨日的安排把事情办好了?
下午,华夫人、华小姐和荣良才紧张的坐在客堂里,几人均未说话,等着劫匪传来交易时间和地点,客堂里的气氛甚是肃穆。
紧张的等待,临近晚餐时,劫匪果然射来一只无头的箭矢,写着申时在楠木洞口交钱,并警告不能报官,且只能由华府两人来送钱,否则当即撕票!
几人一看,隔申时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荣良才便主动请缨,带着张三携着银票骑着快马往楠木洞疾驰而去……
楠木洞里,华旭东已经三天未进食,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八个壮汉坐在地上,静等着华府来送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