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
荣良才昨日又请了媒婆,第三次向华夫人提亲,依然被华小姐回绝了。华小姐觉得心里很迷茫,总感到还有一根刺没有拔出来,因此不敢答应荣府的婚事。
今日,荣良才又到了华府,看到华玉便道:“贤妹,我清雅轩周转有些困难,而富来钱庄又发生了挤兑,爹爹昨日将我训斥了一番,要我将那八百两银票及时收回去,还望贤妹理解我的苦衷!”
华玉一听就蒙了,这分明是在报复我昨日拒婚啊!可是自己欠着他荣府的银票,竟是无可奈何!她这几日来,明显的消瘦了很多,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喃喃自语道:“我墨香缘目前去哪里找钱还给荣大哥?还请荣大哥回复荣伯父宽限两月,等库存的宣纸销了再谈还债,如何?”
荣良才故作为难的样子道:“这……父亲已经说了,既然荣华两家结不了亲,而清雅轩目前又至少需要五百万两银票周转,如若贤妹确有困难,可以先还五百万两,剩下那三百万等你有时再还,如果贤妹同意那婚约,荣府便可重新想办法。”
华玉茫然,墨香缘此刻就是五十万两也拿不出来,如何清偿他那八百万将债务?而这荣良才分明是在借着欠款逼婚。
荣良才仿佛早已看透了她的内心,道:“贤妹,爹爹说了,那五百万两可用墨香缘的两成股份交换,我清雅轩愿意接受墨香缘的股份。”
华硕娇躯一震,这狼子野心果真暴露了出来,终极目标竟然是自己手中的墨香缘股份,便冷冷回道:“荣公子,我墨香缘的股份谁也别想要!你回去要荣伯父死了这条心吧!”
荣良才左右为难,轻道:“贤妹莫要激动,我爹爹也只是提一个方案而已,关键还在华府的决策,三日之内请贤妹回复我!是同意婚事还是转让股份,若没有回复,我爹爹可能会上衙门去告你!”
“你……竟然如此威胁我华玉?”华玉瞪着眼睛怒视着荣良才。
“我也有苦衷啊,请贤妹见谅!”荣良才拱手告辞。
客堂内剩下华玉默默的流着泪,此时没有任何人帮她,即便那令人生厌的荆先生也离她而去,而自己一直觉得最亲近的荣大哥,却是在联营未成之后,借着欠款逼她出卖自己的身子和墨香缘股份,她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向华府扑了过来。
“玉儿,荣府来逼债了?”不知什么时候,华夫人在旭东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娘亲,是玉儿没用,没有将墨香缘打理好!”华玉委曲道。
“荆先生说得对,荣府是狼子野心,现在果然现了原形了!”华旭东皱眉道?
华夫人轻轻打断他:“东儿,荣大哥毕竟救了你,做人不能如此忘恩!”
“娘亲,可是他现在要逼着姐姐嫁给他,还想要我墨香缘!我不想他做我姐夫,我喜欢荆先生做我的姐夫。”华旭东直言道,却把华玉说得满面通红。
华玉当即呵斥道:“休得提那死人,偷偷将我画得那样不堪,还有劫持你的嫌疑,我这一辈子即便是嫁给阿猫阿狗,也不会正眼看他荆明一眼!”那眼神里仿似有些许怀念,说罢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她的心已到了极致,难以再承受之痛苦。
华旭东看着姐姐愁眉紧锁的样子,对着华夫人道:“娘亲,孩儿想出去一下。”
华夫人淡淡的看着他,轻道:“要张三李四陪着你去吧,多向他请教一下。”
华旭东迷惑:“娘亲知道我要去找先生么?”
华夫人长叹一声:“唉,我到现在都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只是感觉他与你姐弟俩都有些难以割舍的缘分,这缘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你且去吧,自己看清楚他就是了!”
“客官,前来吃饭么?”今日临花醉食客较少,小飞闲着无聊便在大堂里帮忙招呼客人。
“恩公!怎么是你?”华旭东抬头一看,这赵云飞不正是那日帮自己挡了那暗箭之人么?
“恩公,幸会幸会!”张三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