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德顿时盯着她道:“还有你,一个大姑娘家不知读书刺绣,却成天跟着他四处游荡,跟着他打酱油,我宁明德何时要你们去打酱油了?光天化日之下与他搂搂抱抱,唱那不知名的放荡曲儿,已是路人皆知,这无名无份的,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说出去好听么?”
“爹爹,我与荆大哥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晓,我们发乎情止乎礼,荆大哥会给我一个名份的,打打酱油又有何了不起?唱那歌曲更是说明荆大哥怜惜女儿!”宁小姐红着脸反驳道。
“你啊,自从认识了这个荆大哥后就变了,你原本不是要找将相之才状元之才么?”宁明德无奈道。
“爹爹,荆大哥难道不比状元将相更有才么?”宁小姐笑着反问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宁明德轻叹一声。
“宁大人,金陵资金明日虽然可以过来,但是那荣府一次性就要提取三千万,即便富来钱庄将广陵百姓的钱财都偿清了,也是元气大伤,百姓也不可能再相信富来钱庄了,为维护广陵金融秩序,何不再诞生一个新的金融机构?”
宁明德冷笑一声:“这便是你今日来的目的么?”
“爹爹,以荆大哥对我宁家的恩情,难道要你一个批文也不行么?”宁小姐帮腔道。
宁明德无奈的看了看女儿,这女儿长大了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还没成亲就这样了,便又对着荆明问道:“恩公啊,恕老夫直问你一句,那荣府要提取三千万两银票,老夫都是刚才在协调会上听说的,你又是如何得知?莫非这也是你的功劳?”
宁小姐听此,想起昨日他在临花醉与华旭东的密谋,看着这荣良才果然上钩,不禁又抿着嘴噗嗤一笑。
宁明德看到女儿发笑,心里便是明白了几分,叹道:“荆先生啊,你这人诡计多端,处处设套,真是防不胜防啊!”
“谬赞,大人谬赞啊!”荆明呵呵一笑。
宁明德皱着眉头道:“要设立钱庄,不但要一千万两押金,还要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保人,你如何满足这两个条件?只要你找到保人,交足押金,老夫立马批文,但是你如若要老夫徇私舞弊,那是万万不可。”
“何谓保人?”荆明问道。
“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员,或者侯爵以上的世家,你以为开个钱庄就是那样简单么?”宁明德淡淡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那宁明德身为广陵道台,便也只是一个从四品,自己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哪里去寻找四品官员和侯爵世家?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看来自己开钱庄的愿望无法实现了,便更是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