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和宁小姐走近一看,只见那上面写着:“盖有广陵义士荆明,欲办钱庄,造福百姓,汇通天下,此等利国利民之好事,本官愿以声誉为其做保。”落款是“梅远年”。
宁小姐瞠目结舌,对着荆明道:“荆大哥,你认识当朝宰相么?”
荆明木纳的摇头,他知道这梅远年便是大越朝位高权重的宰相,在朝廷里的地位仅次于皇上,天下众多官僚均出其门下是他的学生。可是他为何要给自己做保人?我与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又如何知道我要开钱庄的?便盯着宁明德问道:“宁大人,这梅相如何会替我做保?莫不是宁大人做的推荐?”
那宁明德当即澄清道:“荆先生,你真是太抬举老夫了,老夫一介从四品小吏,如何上得了梅相门第?你不会说他不认识你吧?”
荆明摇着头,更是觉得诡异:“我与他非亲非故,这一辈子连京师也没去过,他如何会认得我?”
“那就怪了,想必是你的朋友做的推荐吧?可是要在梅相面前推荐并要梅相出这担保书,你那朋友也绝非等闲之辈,先生真是深藏不露,高深莫测啊!”宁明德像不认识荆明一般,细细的打量着他,不得不重新给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背景深厚的年轻人定位。
荆明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来这个世界一个多月,所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到底是谁在背后如此帮我呢?
“想必是荆大哥朋友遍天下,连谁人帮你都想不起了!”宁小姐笑道,她可不管那许多,只要得了这担保书,荆大哥就不会愁眉不展了,她也就跟着高兴。
宁明德淡淡一笑,说道:“荆先生,这担保有了,那一千万两银票的押金,你可有办法?”
荆明抬起头,信心百倍道:“有了,有了,我明日便拿着押金来衙门办理手续。”
“这样甚好,老夫明日等着你。”宁明德道。
荆明想了想,又轻声问道:“宁大人,敢问昨日那蒋兄弟是你派来的么?”
宁明德哈哈一笑,眯着一双奸诈的眼睛道:“荆先生记得有这事便可,何必要查个清楚!心知肚明就行了!”
荆明证实了果是宁明德做的,心里又是一笑,便当着他的面,拉着宁小姐的小手就走出了道台衙门。
宁道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已成了广陵城众所周知的情侣了!其行为言语大胆直白,虽然无伤大雅,却也是有些出格,对着两人背影道:“晚上回家吃饭,老夫要与你再喝几杯。”
两人走出衙门,宁小姐问道:“你去哪里搞那一千万两银票?”
荆明轻轻一笑道:“傻妞,你忘了昨日那荣良才已经提取了三千万两么?”
宁小姐顿时明白,原来这荆明敲诈荣良才三千万两银票是有目的的,想用那银票来做钱庄的押金,真是无本生意啊!自己不出分毫,连那担保都是从天而降,却要当钱庄的东家,这真有点匪夷所思。便笑道:“原来荆大哥一切都计划好了!”
“华旭东转让股份得三千万两,还荣良才借款八百万两,尚有结余二千二百万两,要他交一千万两押金有何困难?”荆明又道。
“荆大哥步步为营,画儿佩服!我们这是去华府么?”宁小姐道。
“对,即刻去找旭东。”
华府。
客堂上,华旭东才不久刚与荣良才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将剩余的二千二百万两银票收了过来,两家算是达成了协议,华府从此与墨香缘无关。
一家三口痴痴坐在客堂上,华家经营了两百年的祖业就这样葬送在了他们手里,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惶恐和内疚。
尤其是华旭东,他才刚刚接受墨香缘三天,便亲手扼杀了墨香缘,如果不能像荆先生说的那样今后把墨香缘夺回来,他将是华家的千古罪人,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