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触及到华小姐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华小姐却在被窝里轻道:“先生请自重!”
荆明如梦初醒,慌忙将那只罪恶的手抽了出来,说道:“华小姐想哪里去了,我向来自重,只是看华小姐的腰上有只蚂蚁,想给你拂去而已。”
华小姐提上裤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偏着头媚着眼对荆明道:“真的吗?不知荆先生有没有捉到那蚂蚁?”
真是要命了,这小妞何时学会勾引人了?那眼神,那媚态,那言语,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男人。
“没,捉蚁尚未成功,荆明仍需努力。”荆明望着华小姐那狐媚的眼睛,顿时就像失魂落魄一样感觉双脚有些疲软,故作委屈道。
“你这淫贼,你以为我是宁小姐那样好骗的么?再有下一次,我便剁了你的魔爪!”华小姐瞪着眼睛道。
荆明嘿嘿一笑,又戏虐道:“真是蚂蚁,我骗你作甚?我怀疑那是一只好色的公蚁,竟敢欺辱冰晶玉洁的华小姐,不信就把衣服脱光,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定将那讨厌的蚂蚁找出来!绳之以法,判它死刑,当街斩首!”
华小姐仿佛习惯了他的无耻话语,也未生气,只瘪嘴说了声“下流卑鄙,我看你就是那样一只讨厌的公蚁!”
荆明急道:“我下流卑鄙么?想我荆明文韬武略,天下第一,沦落到你华府当个先生,却被你次次羞辱,真是不幸啊!”
华小姐想起两人的相识争吵的过程,嘴角淡淡一笑,露出无尽的媚态:“大言不惭,吹牛,有本事我给你出一上联,你若对出,我便服你天下第一。”
荆明心想那才貌双绝的宁小姐都难不倒自己,还惧怕她华玉不成?于是说道:“对联?你不知道我荆明是广陵的对联王么?请出题。”
“别太猖狂!”华小姐想起前不久在大佛寺得到文思方丈的那一绝联,心想今日正好考考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于是轻道:“大小姐,上下寺,左右两足出前后,南北路上吃东西。”
此联一出,荆明当即便皱起了眉头,这上联不是一般的绝啊!字字意思相反,却妙趣横生,将一个绝妙女子的优雅神态描写得淋漓尽致,回味无穷。
“怎么样?没本事对了吧?还吹牛文韬武略天下第一!”华小姐笑道。
看来今日真的要栽了,荆明久久思索不得其解,在房中来回的走动,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也未想出下联。
“别想了,文思大师说了,这是千古绝联,他都无解,何况是你!”华小姐道。
荆明没有言语,又想了蛮久,叹息一声正准备认输放弃时,突然瞥见镜子里自己满面的胡须长短不一,竟然还夹杂着一两根白色,真的仿佛有些苍老了,又见那镜子是一块方形的木框里镶进去的圆镜,心中仿似突然来了灵感,思索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小老生,长短须,黑白两根竞粗细,方圆镜前叹曲直。”
这一联出来的没有任何做作,意思通畅,语句流利,对仗更是工整,应情应景,将荆明此刻的形象和心态描写得入木三分,丝毫不输于那上联。
华小姐竟是痴了,这下联连文思大师都对不出来,这死人却对得如此工整,还将自己的心态都刻画了出来,这样的才情,怕真是大越首屈一指了,便又复述了一遍“小老生,长短须,黑白两根竞粗细,方圆镜前叹曲直。”突然又想起文思大师说的话“有缘人自会对得出来。”莫非这死人就是我的有缘人么?可是他有了宁小姐,又还有那颠倒苍生的花魁,我算什么?我一个大家闺秀甘愿给他做妾么?竟一时感叹,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痴在那里。
“怎么样?华小姐,这下联对得如何?”荆明得意问道?
华玉轻哼一声:“侥幸而已。”心里却对他充满了欣赏和钦佩,不禁又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荆先生,师傅请先生去用早餐了!”王成的徒弟在门外高声叫道。
“马上就来。”荆明回道,又跟华玉道:“我出去给你拿这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