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久在江湖,和兄弟们赌钱那是常事,只是如今身在军中,竟然公然开赌局,这些将官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荆明眯着眼道:“把总大人,这是什么声音啊?”
李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装模做样道:“禀告将军,属下不知,也许是将士们行军无聊瞎闹着玩呢。”
荆明嘿嘿一笑,当官的出去瓢,当兵的在屋里赌,这十六师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吃喝瓢赌,全让他们给占全了。
几个人下了马,只见营区正中间摆放着两门火炮,一个士兵正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打瞌睡,连有人走近都不知道。
荆明带着小飞跟着李健进了正中一个营帐,只见二十来个士兵围住中间一个小桌,赌的正欢。
荆明对着小飞耳语了几句,小飞便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掷色子的盅,大声道:“谁敢与我一赌?”
众人见来了一个未穿军服的陌生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汉子,几个兵士大声叫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这里乃是军营重地,岂容你等擅闯。”
李健急忙道:“不得无礼。这两位是新来的统领威武将军和他的随从大人,你们还不快快拜见?”
那几个军士顿时吓得傻了,急忙鞠躬行礼,拜见两位大人。荆明笑着道:“无妨无妨,既然诸位兄弟喜欢掷色子玩,那我就让这位小飞哥与诸位玩个痛快。不过要玩的过瘾,不添些彩头那是不行的。”
众人见新来的威武将军大人发话了,俱都噤若寒蝉,洗耳恭听,只听将军大人继续道:“这样吧,今日这帐中参赌的兄弟,人人有份,每人都上来与小飞哥单独赌。若是你赌赢了,今日这军中开赌之事便与你无关。可若是赌输了么……”荆明嘿嘿一笑:“那便要承受这军中法纪,五十个大板是免不了的。哦,就请把总大人亲自动手责罚吧。”
此言一出,帐中之人顿时议论纷纷,按照大越军例,军中开赌是重罪,即使斩首也不为过,只不过这些火枪营的兵士平时骄纵惯了,早已不把这些军纪当回事情,倒是这位威武将军一来就要动真格的,让他们心里有些惧怕。
荆明早已猜准他们的心思,大方笑道:“各位兄弟不用担心,我这个法儿很公平的,既然大家都喜欢赌,我就专门开这个局。你若是赌赢了,那自然是你的本事,本将军无话可说。但你若是输了,那也要愿赌服输,咱们当兵的,一顿板子算得了什么。”
众人一思索,愿赌服输可不就是这个理么,何况这位将军大人已经给了所有人机会,那便上去搏一搏运气吧。当下便有几个胆大的,冲上前去要与小飞比试一番。
小飞自幼混迹江湖,本就是赌术高手,又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暗中做些手脚那是易如反掌,要开大就是大,要开小就是小,这些军士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个回合便已败落下来。大帐中二十余人,转眼便已尽数落败。
见众军士皆是垂头丧气,荆明神目一扫,大声道:“还有谁要上来赌的?”这些兵士见了小飞的神威,哪里还敢放肆,当下人人噤声,不敢说话。
荆明笑道:“机会我已经给大家了,本将军这条例永远有效。只要谁能赌赢了这位小飞哥,随便你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哪怕就是战场之上开赌局,本将军也无丝毫意见。不过你若是输了,这板子是少不了的。”
他嘿嘿一笑,对着李健道:“把总大人,这几十个兄弟,就请你执刑吧。二十个人,打断五条板子算是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