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年轻公子?老子又不是玻璃,怎么可能与年轻的公子度了春宵?荆明顿时觉得腹中有些恶心,赶忙深呼吸了几口,将腹中恶心压了下去。
零碎的记忆之中,昨夜与自己缠绵悱恻的人分明就是梅姑,怎么会是男人?荆明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又问店小二道:“小二哥,果真是年轻公子扶我回来?”
“没错,是两个公子,他们已经住了五天了,今日一大早就结账走了,吩咐待你醒来再退房。”小二回道。
住了五天?那么说就不是梅姑了?那老子昨夜到底跟谁在颠龙倒凤?莫非真是酒后变态成了玻璃?荆明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安然无恙,仿似并未遭受侵犯,这才稍稍的放在一半心。又苦苦摇头细细回忆,感觉那枕边残留的香气、被上长长的发丝、榻上殷红的一片,还有那依稀记得犹如黄莺夜啼的嘤咛声,一切都证明那分明就是一个女子!隐约之中便确认与自己逍遥一夜的人绝对是一个俏丽的女子,只是怎么也回忆不起她的容颜。
想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头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赠送了,竟然连炮灰都没见到,荆明痛苦异常,便也懒得再想,跟店小二道了声谢,整了整衣冠往门外行去。
步履越发的蹒跚,荆明漫无目的的走在广陵街头,一直不自觉的出了广陵城,来到鹦鹉河畔,他的意识里还是舍不得那军营里的兄弟,想去看看。
到了河岸,春风依旧吹拂着岸边的柳条,袭袭暖意浸人心脾,只是河边空空如也,岸滩边已是一片狼藉,只有一群附近的百姓在河边捡一些军士们丢掉的物品。
荆明大失所望,慌忙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对着一名大爷便问:“大爷,这十六师呢?”
大爷抬头,笑道:“小伙子,十六师昨日剿匪胜利,已经奉旨班师回朝了。”
荆明苦笑一声,望着宽阔的鹦鹉河长叹,又问道:“何时走的?”
大爷看着荆明疲惫沮丧的脸,回道:“今晨卯时就已拔营起寨,小伙子有事找十六师么?”
“没有,没有。”荆明机械般的回了一句,算算十六师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追也追不上,便茫然的沿着河边彳亍前行,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飞速重现。
正自心烦意乱,却听到身后一个夜莺般轻柔的声音:“荆明……”
缓缓地回过头,看着眼前人儿,荆明心情复杂,却是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