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子,小女子自诩有几分骨气,最见不得才学之士受人欺凌,且看看这帮酒囊饭袋如何出丑!”柳如是轻道。
荆明无奈,知道这柳如是跟自己学过的柳如是一个性子,是个烈女子、有骨气的女子,多说也无用,便不再多言。
柳如是不但有才,而且还很清高自负,面对这帮大富大贵之人,丝毫不畏惧,对着蔡铁峰道:“今日贵商会有事,也不必多比试,刚才小女子所唱的词,是小女子花了三天时间才做出来的,你们如果自认为有才学的,便和上一曲,能有这意境者,且能比得过荆公子的,便算我柳如是输!”
“哈哈,作诗还不简单,我来,我若是做出那意境,你今夜就陪大爷一宿,还请沈会长做个评判,如何?”苏州商会一名三十余猥琐岁的男子站出来道。
柳如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屑道:“凭你?”
沈万三被逼到角落,无奈的点了点头,对那男子道:“楣庭,好自为之吧!”
那男子沉思片刻,吟道:
“人何在?人在晴翠楼。
沉浸佳人香雾暖,清音绕梁许多愁。
今夜锦丝绣。”
“怎么样,柳姑娘,今夜来陪大爷吧!”那男子猥琐道。
柳如是瞥了一眼,对沈万三道:“还请沈老板评判。”
沈万三怒视了一眼那男子,训斥道:“楣庭,你那诗只陪去青楼去哄哄那红倌人,快退了下去,莫出丑了!”
“沈世伯,就让晚辈来吧,晚辈偏不信我饱读诗书二十年,就比不上一个车夫!”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又站了出来。
这男子是金陵最大米行老板熊长国的二公子,众称熊二,读了多年诗书,是商人中的诗人,想来一比,也是正常。
沈万三道:“熊二,不可轻敌!”
那熊二应道:“请世伯放心,晚辈定不丟商会的脸。”随后又对柳如是道:“柳小姐,在下不才,想来试,如若能比得上那车夫,也请小姐今夜陪我一宿,可敢?”
柳如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轻道:“你能比得过他,小女子依然应诺!”
熊二得意一笑,缓缓吟道:
“人何在?人在月明中。
半夜挽他金扼臂,痴人还复看芙蓉。
心事好朦胧。”
这熊二果然有这文才,一首做完,便赢得满堂喝彩,柳如是眉头轻轻一扬,感觉这诗确实精彩!才又正眼看了他一眼。
沈万三得意道:“柳如是,我看这熊公子的诗在意境上可以与你那两首媲美了,你输了!”
柳如是淡淡一笑,轻道:“沈老板,你莫忘了,我还有一个条件呢,就是要比得过荆先生,才能算我输!”说罢,走近荆明,一双丽眼忧郁的望着他:“荆公子,请与小女子再和一曲。”
荆明惶恐的望了一眼身前华玉,见她偏过了头,正怒视着自己,便怯怯道:“我……我一个车夫,哪会作诗啊,今日商会,还是开会要紧,开会要紧啊……”
柳如是见荆明当众回绝她,眼眸一转,颦着泪水,轻道:“公子如此妄自菲薄,搅扰了……”说罢,背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