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哭笑不得,好好的问梅远年一个正经问题,却被他曲解了,忍不住狂笑起来:“梅大人的才学果然是大越第一啊!这答案简直是旷古烁今,在下佩服!”
那聂峰却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憋得满脸通红。
梅远年却是被荆明笑得蒙了,低声问道:“老夫说错了?”
“没错,没错,梅大人老而弥坚,想必那物尚未报废,还能正常运动,恭喜啊恭喜!”荆明邪恶道。
梅远年愈发觉得尴尬,急道:“荆先生,莫揶揄老夫了,快说说是何物在春天里最有劲吧!”
荆明又笑了两声,才神秘兮兮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任何东西都抵挡不住一颗种子的萌芽,无论磐石,无论硬土,只要有水,种子就能破土而出。”
梅远年乃是绝顶聪明之人,闻言倏地立起,欣喜道:“种子?荆先生,你说那白蛇像下面埋了种子?”
荆明笑着点头道:“敢问梅大人,种子是否比你那物有劲些?”
梅远年恍然大悟,拍脑门道:“妙啊!荆先生这才智真是妙哉。”
荆明又道:“若我猜测不差,那地下定然埋了大量黄豆,黄豆受水膨胀,力量极大,温度适中,还会发芽,那力道拱出这白蛇像,应该不成问题。”
“聂峰……”梅远年大喝道,眼中神光暴闪:“着令许士麟放下武器,待老夫下去了再说。”
“属下领命!”
聂峰大喝一声,对着楼下许士麟道:“江苏巡抚许大人听令,梅大人令尔等放下手中弓弩刀剑,待大人下来再说。”
许士麟双手抱拳:“下官明白。”随即令身边将士传令下去收回弓弩。
荆明向下望了一眼,上千兵士虽然还将众人团团包围,但是均已收回了武器,对峙局面有了些缓和。人群虽然还搔乱着,但是显然没有那般激烈了,只有那个大汉仍躲在人群中不时喊着:“白龙压金龙……”
梅远年对着荆明一抱拳道:“荆先生,这才智之上,我梅远年毕生只佩服过两个人,你便是其中之一,今日之功,我必定向皇上禀报。”
荆明笑道:“那倒不必了,我对那昏君也不抱多大希望,对政治也没有了兴趣,我只对美色和金钱感兴趣,若是那皇上有几个绝色公主赏赐给我,我倒是会欢喜的很。”
梅远年却是突然肃穆起来,正色道:“你小子真是贪得无厌,竟然想要几个公主!你当那皇帝家是专门给你生老婆的么?”
荆明见他突然面目改色,知道他又要维护昏君了,嬉笑道:“梅大人真是忠君啊,皇帝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女儿,你那般紧张做甚?”
梅远年嘴角一撇,冷冷一笑,似有无穷感概,对荆明那话却是不置可否。
荆明想起他刚才的话,奇怪问道:“梅大人,你方才说,在这才智之上,你只佩服两个人,那另一个又是谁呢?”
梅远年淡淡笑道:“除你之外,便只有我家公子,朝廷右将军梅兰风,最是让我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