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见她如此刻薄对华玉,心里顿觉得不爽,对着十三姨道:“豺狼虎豹?十三姨过奖了,说到豺狼虎豹,我家玉儿恐怕远远不及十三姨了,一个背信弃义、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女子还有资格说我玉儿么?”
十三姨委屈不已,却又十分愤怒,这荆明莫非要在此地公开他们的过去?心里微微一震,假装端起一杯茶饮了起来。
荆明看她不再言语,话锋一转对着沈万三道:“沈老板,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今日我与华小姐前来,也并非到你家做客,而是来收取那十亿七千万两,想必沈老板心里清楚,现在我们可以交接了吧!”
“哈哈。”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阳轻笑了两句,道:“一两银子便想夺取沈万十亿家产,荆明,你胃口未必也是太大了些!”
“哎呦,小王爷殿下也在这里,真是巧啊!小王爷这是要勾结沈老板共同抵赖么?”荆明嬉笑着问道。
“放肆,本王昨日才来金陵游玩,顺便拜访一下沈老板,却是得知你荆明竟然想要强夺沈家亿万资产,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李阳不屑一顾,端起茶啜了一口。
荆明见李阳要为沈万三出头,冷笑道:“沈老板真是人脉广泛,竟然搬来景王殿下为自己撑腰,不过你想错了,这白纸黑字写在这里,你就是搬来皇帝,也休想逃脱!”
“白纸黑字?”张富来笑道:“谁不知道你荆明擅长模仿他人字迹,当日,你模仿梅远年字迹骗了我富来钱庄,被我和沈老板夺回之后,心有不甘,想利用一两银子日滚利息诈骗沈家钱财,被沈老板当场识破,没有上你的当,你便模仿他的字迹写了这字据,今日竟敢拿这加字据来索要钱财,真是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们告到景王那里,治你一个诓骗之罪!”
“你胡说,我家车夫觉不会模仿沈老板字迹!”华玉对着张富来呵斥道。
“华小姐,张东家当日就在现场,你莫非比他还清楚?”十三姨冷笑道。
妈的,原来请张富来竟然是为了颠倒黑白!荆明在心里骂道,轻轻扯了一把华玉,随后对沈万三道:“沈万三,你这是要耍赖的节奏么?”
沈万三得意道:“笑话,老朽何等身份?用得着跟一个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儿耍赖么?你若是缺钱用,老朽可以施舍你一些,若是想诓骗老朽家产,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
“呵呵!”荆明冷笑一声,道:“沈万三,真是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还学会了耍赖,看来你这家产果真来历不明啊,你有这伪证,难道我就没有证人了么?你莫忘记了,当日还有赵克在场,你想把这事翻过来,门都没有。”
李阳站立起来,对着荆明呵斥道:“荆明,休要胡说,按照大越律令,与事主有利益牵连者,均不得作证,那赵克乃是你大众钱庄的股东,他的话做不了数。”
“你们无耻,这字据是沈老板前日在江苏商会上亲口承认了的,今日却想抵赖了,我华玉定然将此事公布于天下商户,让他们看看你沈万三究竟是何种人!”华玉气愤道。
正自僵持着,门子在外高声喊道:“景王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