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似是稳坐钓鱼台,不愠不火,不喜不怒,脸色平和的望着荆明三人,目光十分的阴险狡诈。
却只见荣良才冒了出来,对着华小姐冷道:“当日,我也在场,根本没有沈老板亲口承认一说,至于那一两银子利息之事,乃是有人故意陷害沈老板,企图谋夺沈府家产,此事还待景王殿下彻查,想不到你们这么大胆,竟然上门索取!”
我日,果然是不要脸,谁不知道景王跟沈万三是一伙的?那么多证人,他竟然说推翻就推翻?妈的,沆瀣一气也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看来老子下一次一定要给你一个惨痛的教训,荆明在心里骂道,脸上也是波澜不惊,你景王回隐藏心中想法,老子荆,就不会么,你们谁也莫相从老子脸上看到任何东西。
华小姐听这荣良才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气得俏脸通红,怒声道:“你这畜生此言何意?莫非是怀疑江苏数百商户的眼力与智慧?抑或是怀疑宰相大人的公正?白纸黑字的字据,还有聂护卫的证辞,你还想抵赖么?”
荆明急忙拉了华小姐一把,刚才那字据已被人抢了,如何能证明。
华小姐不明就里,对着荆明道:“车夫,你不用怕他们,我们有字据,又有宰相大人给我们作证呢,就是到了皇帝那里,我华玉也要为你夺回那利息!”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患难见真情,这妞在关键时刻还真是不赖!竟然将我保护起来,自己去出头。荆明淡淡的看着华小姐,眼神显得甚是无辜。
沈万三等人听到华小姐提及那字据,顿时一个个奸诈的笑了起来。沈万三道:“华小姐,你如此为车夫出头的精神可嘉,却是没有任何作用啊!他荆明黄口白牙已经查实,他是没有任何凭证的冤枉老朽,老朽今日也不跟你们计较,当着景王的面,此事告一段落,你们还是回去吧!”
沈万三烧毁了那字据,按照大越律令,大额金融交易,必须要有白纸黑字的契约,没有书面契约仅有证辞的,一律不予支持,因此说话的底气变得相当强硬,似是这事永无他荆明翻身之日。
“是啊,你说有字据,那就拿出来示众啊!”荣良才兴灾乐祸道。
“就是,荆明小儿,你把那字据给景王殿下看看嘛!”张富来冷笑道。
沈万三站立起来,对着荆明喊道:“荆明小贼,有种你就把字据拿出来,老朽就认输!哈哈哈哈……”那样子甚是张狂。
景王此时也笑了笑,轻道:“荆明,你可有字据,如有字据,本王就替你做主,若是拿不出证据,本王就治你一个诬陷他人,谋夺钱财之罪。”
荆明木纳的望着众人,不禁又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似是万分痛苦。
华小姐上前,扶着他道:“车夫,你怎么了?快将那字据拿出来啊!”
荆明长叹一声,道:“玉儿,那字据……字据被他们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