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漕运司讨了一个没趣,心情都不是很好的从漕运司衙门走了出来,刚到了门口,华玉便使劲的捶打这荆明的胸口嗔怒道:“你这死人,得罪了林大人,又不肯低头,娘亲要你带着我们来求林大人开恩,你却那般气他,现在好了,一切都白费了。”
“姐姐,我看这事也不能怪姐夫,姐夫说的都有道理,明明是那林方舟公报私仇,难道还要姐夫给他跪地磕头认罪不成?男子汉就该活得像姐夫这般有尊严有骨气,不向权贵低头,不向强势弯腰。”华旭东道。
华玉瞪着弟弟道:“东儿,你这学生倒是做得好啊,所有的臭脾气都学会了,咱们商户能跟官府斗么?你快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华旭东瘪了一下嘴,悻悻的看了一眼姐姐和荆明,与两人告别。
“说吧,你想怎么办?”华玉问道。
荆明想了想,道:“天无绝人之路,他林方舟想用漕运掐死我心相印,我就偏偏不信那个邪,没有了水路漕运,难道我们就不能走陆运么?”
华玉却是轻蔑一笑,摇头道:“你荆明怎么这般傻了?大越的如果陆运走官道,则旅途遥远,需要人力众多,成本是水运的三倍,如果走山道,虽然旅途较近,但是山路崎岖不平,且都是些羊场小道,车马无法行进,不可能进行大宗货物运输,且有山贼劫货,及其危险,即便雇些挑夫将货物运输出去,成本也是水运的三倍以上,因此,广陵的大宗货物运输都是选择漕运。如若我们心相印要走陆运,那么就会亏本,只能在价格上上浮五成,这样就与你当日认可的只比草纸多一文钱的承诺相违背了。”
似乎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荆明想不到一个物流问题就能掐死心相印,心有不甘,沉思良久,还是找不到解决办法,只得对华玉道:“事在人为,如果我门可以想想办法降低运输成本,就可以避开林方舟的制裁,另辟蹊径,让他不攻自破。”
“你有办法么?”华玉轻道。
荆明突然想起了在金陵护舒宝推销现场上的那个可爱少女于雅文,她家里不就是开镖局的么?还在广陵开了分号,便嬉笑道:“玉儿,我们去找一位朋友,或许她有办法!”
“找谁?”华玉问道。
“雅文妹妹啊!她家不是开镖局么?”荆明笑道。
华玉顿时俏脸微怒,醋意浓浓道:“你这是寻个借口去会美人吧?”
荆明嘿嘿一笑,心里想道:老婆的闺蜜,这事大家都懂的,况且那雅文妹妹清纯无知,还要我去教她如何使用护舒宝呢!便佯做正经道:“玉儿,值此生死关头,你还这般吃醋么?况且我们答应了雅文妹妹要在广陵见她的。”
“那你不准叫她雅文妹妹,只能叫于小姐,否则我宁愿不要那心相印,也不让你去见她!”华玉无奈,退了一步,却是显得醋意更浓。
荆明轻拥着华小姐,笑道:“行,一切听娘子的!”
两人按照于雅文留的地址,在一处喧闹地带找到了途远镖局。
这镖局远非荆明在自己那个世界里影视剧中看到的那般威风凛凛,只几面蓝色的镖旗,写着途远二字,十来辆木质轮毂的两轮板车分放两排,一派兵器架上摆设着各类冷兵器。
两人走了进去,迎面走出来走出来一位戎髯大汉,那大汉见有客来,扯着洪亮的嗓门拱手道:“二位客官,可有镖物要押送?”
华玉轻声回道:“这位大叔,我们是来见于雅文于小姐的!”
那大汉哈哈的笑了两声,道:“原来是小女的朋友,想必二位定是荆先生和华小姐了!”
这戎髯大汉原来就是于小姐的父亲,途远镖局的总镖师于振东了!华小姐有些讶异,这于振东如何识得荆明和她?便做了一下万福,道:“原来阁下就是于总镖师,小女子华玉见过于叔叔,不知道于叔叔如何认得我两人?”
于振东笑道:“哈哈哈哈,小女子雅文从金陵到这里的一路上就一直念叨着你们,说你们是她在广陵交到的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