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德听到荆明说出郑清喜这么大的罪状,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朝廷命官勾结倭人投放肺炎病毒,这不但是汉奸问题,还祸害了大越上百人命啊!若是查实了,不牵连九族,也得凌迟处死!
荆明忙上前将他扶起,问道:“怎么了?道台大人胆怯了么?”
宁明德定了定神,拿起一杯茶饮了一口,惊愕道:“荆先生,荆小哥,荆大侠呀!你可莫要吓着老夫了,那郑清喜果真犯了那么大的事么?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回轮到荆明犯傻了,自己身上就只有一个肺炎病毒的玻璃瓶子,如何指证得了郑清喜那老狐狸?而自己被人绑架投入瘟疫区之事,也是梅姑告诉他的,也不知道梅姑是如何知晓的,现在也是死无对证!他去哪里寻找证据?
宁明德又道:“按照大越律例,缉捕朝廷命官,必须要有扎实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老夫也不敢胡乱缉拿同僚啊!”
华玉一直在静静听着,当她得知荆明并非主动到瘟疫区救她,而是被郑清喜绑架丢进瘟疫区时,顿时便来了气,厉声问道:“荆明,我原本以为你大情大义,孤身进瘟疫区救我,想不到你是被逼无奈啊!你这个骗子!”
荆明撇了她一眼,叹道:“华小姐啊,我那时与你没有任何瓜葛,我会傻到用自己的命来救你么?我虽是被人绑进了疫区,可是我见到你之后,躲过没有?逃过没有?”
华玉想想也是,他荆明能有这般胆识救了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那七个不离不弃的日夜,温情脉脉却又带着些许暧昧的呵护,都是她华玉终身难忘的,何必计较太多?便只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心里顿时就恨起了郑清喜,若不是荆明机智,找到了战胜瘟疫的神药,她将与荆明丧身在罗家庄!
“那郑清喜在广陵城里胡作非为,已是家之巷晓,道台大人就没有办法缉拿他么?”华玉问道。
“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道台,没有证据,老夫无能为力,不但拿不下他,反而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啊!”宁明德无奈道。
荆明嘿嘿一笑,道:“道台大人,刑讯逼供不是你们衙门的强项么?不如捉了郑清喜,然后将什么辣椒水、老虎凳、红烙铁、尖竹签都用上,实在不行就剥他的皮、刮他的骨,还怕他不招供?”
宁明德摇头道:“你小小年纪,却是如此邪恶,那衙门里的罪恶勾当都被你学会了。”
“谢道台大人夸奖,看来可以一试了!”荆明嘿嘿道。
宁明德却是又皱眉道:“不过行不通啊,那宁明德虽然肥头大耳、肚满肠肥且又卑鄙无耻,但却是行伍出生,是打过仗流过血的真正铁汉,传闻说,他曾被敌军俘虏,敌军折磨了他三天三夜,几乎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可是他却一直未开口,所以说刑讯逼供对他来说并不一定有用!”
娘的,这人也有这般英雄过往?荆明似乎陷入了绝境中,无法报那绑架之仇。若是不拔除郑清喜和荣良才,我这娇滴滴香喷喷的娘子留在广陵,始终不放心!荆明思索了片刻,又问:“那郑清喜可有什么软肋,或者说什么性格缺陷可以攻破?”
“怎么了?你又要出歪门邪式?”宁明德道。
“暂时还没想到,先了解一番再说。”荆明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