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风见这架势,别人高中状元都没有这排场,何况今日只是送考,嘴唇不屑的一撇,低声道:“有必要做这么大的排场么?”
宁画也是心有疑惑,据她所知,荆明跟景王并无多大交集,怎么会这般礼待下士,低声问梅兰风道:“梅将军,景王殿下怎么对荆大哥如此的好?”
梅兰风叹息道:“如何好了?你荆大哥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他景王就是要让文武百官和京师百姓都知道,他荆明是景王的人,更是要让你荆大哥心里有一个归宿今后金榜题名,你荆大哥就是景王府的人了!”
宁小姐吐了吐舌头,原来这景王的城府如此之深。
却见荆明讶异的望着这一群人马,尴尬道:“王爷,小的不过是去参加恩科,尚未金榜题名,这般招摇过市,怕是不妥啊!”
景王哈哈大笑,暼了一眼梅兰风,梅兰风忙上前行了一个礼,景王鄙夷道:“怎么了,梅大将军也来给荆先生送行?”
“回景王,卑职与荆先生以兄弟相称,特来给他鼓劲,不敢与景王殿下相比!”梅兰风拱手应道。
“哈哈哈哈……”景王又是一阵大笑:“荆先生是我行云社推荐的士子,莫非你宰相府想到我王府挖人么?”
“不敢,不敢,此事与家父无关,纯属私人行为,还请王爷莫要多虑!只是荆先生是大越的士子,该是朝廷的人才,景王殿下将他归属于行云社一隅,怕是有些不妥吧!”梅兰风正视着景王,气势并不输于他。
景王眼神一愣,这梅将军竟然一语切中要害,笼络人才可是朝廷的大忌,便冷笑道:“梅将军言重了,我行云社向来以为朝廷举荐人才、为皇兄推举士子为己任,今日得荆先生这样的才子,想必皇兄也得谢我,何来的不妥?”
“景王如此想,便是好事,莫要借机恩科给朝廷添了乱!”梅将军瞪视道。
景王大怒,叫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右将军,竟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岂敢岂敢,卑职犯上,提醒一下王爷而已,只是荆先生是我兄台,今日我先来送他,还请景王殿下将这队伍请回去。”梅兰风冷笑道,又望了一眼荆明。
景王也看着荆明,不屑的对梅兰风冷道:“荆先生是我王府幕宾,本王才是应该送他!莫非你要跟本王争?”
“朝廷有明令,战时特殊时期,所有应试士子不得列队相送,景王殿下这般大张旗鼓,就不怕百官议论么?”梅兰风道。
景王虎眼一瞪,呵斥道:“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百官有几条命,敢在背后议论我景王?”语气甚是强硬,平日的专横霸道可见一斑。
“哼,百官怕你,我梅兰风可不怕你,今日我非要送他去考场!”梅兰风怒气冲冲。
景王与梅氏父子早已是形同水火,今日见他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梅兰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梅兰风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你奈我何?”说罢就拖着荆明的手,轻唤一句:“兄台,跟我走!”就要往前行去。
景王气得七窍冒烟,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如何,也只能捉住荆明另一只手,吼道:“荆先生今日必须跟我走!”
两人相持不下,各自抓着荆明一只手不肯松开,使得荆明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