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见墨菲与公主吵了起来,夹在中间实在难受,心里想:说不好今后都是一家人,如果现在就开始争吵,那以后老子的日子岂不是难过?便沉着嗓子大吼一声:“住嘴!”
梅姑、宁画和墨菲顿时一愣,平日都只见他嬉皮笑脸放荡形骸,便是连重话都未听他说过,哪里见过他如此发脾气?
“你们三人都是我荆明在大越朝最亲近的人,非要这般争吵不休让我难堪么?”荆明又低吼一声。
宁画温顺,见他发怒便低头不语,墨菲却当即白了他一眼,嘴角淡淡一抿,不屑道:“驸马爷言过了,亲近这两个字用在她俩身上还算恰当,我墨菲与你非亲非故,非朋非友,切不敢高攀驸马!”
梅姑原本就是受不住他这般吼叫,此时又听莫非如此奚落他,更是愤怒的望了一眼荆明,尖厉的叫道:“荆明,这才是我们新婚第二天,你便帮着这个非亲非故非朋非友的不相干的女人?真是自讨的没趣!你的墨菲表姐那般在意你,你干脆将她也收了!本宫不在乎再多她一个!”说罢又怒瞪了一眼墨菲,甩手就走。
三人又是一愣,墨菲反应过来,当即面红耳赤酥胸微喘,对着梅姑的背影凄厉叫道:“你胡说,我何时在意他了?我虽是无人要的弃妇,却也不是随意就跟一个有妇之夫,公主身份高贵,却是信口开河,辱没民女……”说完也是愤怒的背过身去,似是有些微微抽泣,轻抬皓腕抹了一把眼泪。
面对两个女人的争吵,荆明茫然失措,看着梅姑气恼的背影,一把抓住宁小姐的手,对着墨菲道:“表姐,实在抱歉,今日就到此了,我与画儿这就离去。”
墨菲低声道:“荆明,你若是屈服那刁蛮公主一起欺负画儿,我第一个不会饶恕你!”
“表姐放心,我对画儿情真意切,绝不会亏待了画儿,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表姐是一个优雅的美丽女人,有着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和才学,我走以后,还请表姐好好珍惜自己!”荆明深深的作了一揖,带着宁画追赶梅姑而去。
到了门口,见梅姑正嘟着嘴在凤辇边等他们,嬉笑着行了过去,便拖着她的手要将她扶进轿里,梅姑却是又恶恶的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使劲一甩,挽起宁小姐的手臂,气恼道:“谁要你扶了,你快去扶你的墨菲表姐。”说罢,带着宁画走进风辇里,拉下轿帘便吩咐轿夫起轿而去。
荆明无奈一笑,娘的,这女人多了真的难得应付,不过看着他与宁小姐还算亲近,心里微微有些安慰,便也跟着轿子往前走去。
轿子里,宁小姐与梅姑手拉着手并排坐着,至身这公主的凤辇里,宁小姐好奇的四处望了望,只见这凤辇里面宽敞而又豪华无比,整个轿身乃是上好檀木而做,轿帘垂挂的是一串串珍珠翡翠,凳子上铺着厚厚的天鹅绒,扶手上雕刻着两条展翅飞翔的凤凰,身后的靠背绣着一只巨大的瑞兽,气派豪华无比。
轻挑边帘,宁小姐见荆明正无奈的跟着凤辇低头行走,与梅姑对视了一眼,嘴角淡淡一笑。
“怎么了,心痛他了?”梅姑轻轻握着宁画儿小手儿问道。
“难道姐姐就不心痛他?”宁小姐反问一声。
“他那人替外人说话,端起让人气恼得很,今日便要好好的挫一挫他的威风锐气,不然你我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他还不颐指气使,哪里还有你我姐妹的地位?”梅姑抿着嘴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