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一路行到景王府,见门口多了十余名精壮的护卫站岗,看来景王真的已是惊弓之鸟,在王府里做了一些防范。
荆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那护卫谁人不识驸马爷,赶忙放他进去,只见院内的防卫又多加了几层防线,行过余庆堂,见景王正在里面皱眉静坐,行云社昨日无缘无故被皇上宣布为非法,景王不敢再留那些学子,以免给朝廷留下话柄,昨日退朝就已经遣散了众人,此时独自一人坐在里面,未免显得有些荒凉。
荆明冷冷一笑,拾上台阶高声吟道:“社已荒,人已光。昔日繁华金玉余庆堂,如今蛛丝儿挂满墙。说什么夏正浓、志正稠、花正香,语不成声湿衣裳……”
景王抬头见是荆明,长叹一声道:“荆明,事已至此了,你不为本王出谋划策,还说这风凉话!”
“王爷,事在人为,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搏一把鱼死网破!”荆明往前一步,附下身子低声道。
“你有何妙计?”景王慌忙问道。
“那昏君显然已经动手了,景王若是还不行动,就会成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到时悔之晚矣!”荆明怂恿道,他知道自从张晨和袁星的兵符交给梅兰风之后,景王手上已无兵可用,即便要调动兵马,没有三五日是不会到达京师的,因此只要景王动兵,就是自乱阵脚,露出更多漏洞。
景王何等聪明,岂能上他这样的当,长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只要我不动,皇上断不会褫我爵位,取我性命,如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异动,便会给皇上一个借口,虽不至于杀我,却是可以将我关入宗人府!那样,本王苦心经营二十年的格局就会化为灰烬!”
荆明冷冷一笑:“景王就这样甘愿缴械投降?等着那昏君将你的羽翼全部剪掉,将你的兵权全部剥夺,最后给你一个空爵位,做一个闲王虚度余生?”
景王大怒,吼道:“那皇位二十年前就该是我的,是他在父皇面前进了编谗言,才骗得父皇信任,将皇位交给了他!老子苦心经营了二十年,废他后宫,断他子嗣,好不容易引得罗斯攻打他的江山,此刻是千古难寻的好时机,本王怎么会拱手相让?”
狗日的,这一切坏事果然是他干的!为争夺皇位,竟然不惜引外族入侵,仅此一条,便可以将他凌迟处死,荆明心里骂道,脸上却是佯装不解,问道:“景王殿下,反也不是,弃也不是,属下真是有些懵了,不如邀请一些心腹之臣来王府议一番,集思广益,或许会有突破口!”
景王沉思了一番,无奈道:“或许只有这样了,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妙计。”
看着景王已经上钩,荆明心里暗笑,又上前一步道:“现在皇上耳目众多,为防范万一,臣建议待到黄昏时分约上群臣在王爷书房商议大事。”
景王点头,说道:“好,你快叫王儿和花无疾前来,我写一些请柬,你们三人各自去请一些心腹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