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于惊恐之中,感觉一张湿润的嘴唇带着咕咕热气贴了上来,不禁浑身颤抖,慌乱的扭动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了出去,抹了一把自己嘴唇上的唾液,连呸了好几声,指着梅兰风呵斥道:“你疯了么?神经病啊!在这生死关头,还不忘记要凌辱我一番!”
梅兰风愣了愣,不知怎地,泪水就模糊了双眼,尖厉问道:“你我又不是道德楷模,为什么就不能相爱了?自古便有龙阳之恋,断袖之癖,你我在这即将告别人世的地方,为何就不能敞开心扉的爱一场?”
荆明看着她那幽怨的样子甚是凄楚,心中似是又有些不忍,缓缓走了过去,开解她道:“那些都是上帝跟人类开的一个玩笑,你竟然当做人生信条了么,我与你永远都是最亲密的兄弟、战友甚至知己,但是那夫妻之名,万万不可逾越!”
荆明说完,将那貂裘大衣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梅兰风将那貂裘一把甩在地上,对着荆明激动的叫道:“我不需要做你的兄弟、战友和知己,我梅兰风要的就是做你一辈子的妻子!”
荆明缓缓的勾下腰,将那貂裘捡起,又披到她身上,苦笑道:“莫要再想那没有边际的事了,快给自己暖和一下身子吧!!”
“你不要它,我们一起在这冰窟里早些冻死便是,我何故又要这恼人的东西!?”梅兰风猛将那貂裘大衣往空中一甩,抽出长剑对着它嗖嗖嗖的划了过去,须臾之间,冰窟里落下一地碎布条和细细的兽毛子,貂裘大衣已不复存在。
荆明吓出了一身冷汗,娘的,这死玻璃的脾气越来越见长了!如此丧失理智,该不会拿这长剑,在这无人能及的地方强行逼婚,与我圆房吧?
见她眼光里冒着杀气,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剑向自己走来,怯怯的退了两步,浑身哆嗦的摆着手道:“梅将军,有话好商量,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我们都是男人,同性相斥的,你又何必动粗呢?毕竟我们也有大半年的友谊了啊!大不了那一年的酒水,我不要你还了!”
梅兰风哭笑不得,你也有怕死的时候么?便顺势将那长剑往他脖子上一横,怒道:“没有了皮毛御寒,你我在这里顶多活半个时辰,你说,现在你是从还是不从?”
“士可杀不可辱,反正都是死,你以为能威胁得了我么?要杀便杀,我岂能失身于你,我绝不会背叛我那三位娘子!”荆明瞪着双眼与她对视。
“你倒也蛮忠贞的!”梅兰风冷冷道。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荆明真是水性杨花么?”荆明呵呵道,轻轻的推着脖子边上那剑锋。
梅兰风微微用力,又将利剑往他脖子上压去,冷哼一声道:“还真是给你梯子你就下啊!你与那倭人女子藕断丝连,对得起我么?”
“笑话,我要对得起你干什么?我只要对得起那三个妻子便行了。”荆明冷笑道:“再说了,我与樱花儿是纯粹的友谊,没有你想的那般龌龊!”
“你还狡辩?几十万大军都看到她在京师外对你含情相送了,若是普通的友谊,她会如此伤心欲绝么?”梅兰风越想越气,冷哼一声,缩回利剑,随后剑尖朝前,直往他脸上刺去。
娘的,这死玻璃不会如此绝情真要杀我吧!荆明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微微的往一侧躲了过去,却听见身后一阵刻画冰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