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风留住众人,瞪着荆明和阿依莎道:“大元帅要将这妖女留下,我们做下属的也只有遵从,但是请诸位评一评,他竟然要将我与九儿赶出中军帐,单独留这妖女与他同住!我梅兰风死也不从!”
“荆明,你莫要太过分了,梅将军是如何待你的,相信都是有目共睹,自西征以来,替你挨军棍,冒着生命危险为你采草药治蛇伤,接你在中军帐精心呵护,你如今当了大元帅,却是如此没有良心,色迷心窍的要赶她走,就是为了与这妖女日夜厮混么?小心我取了你项上人头!”九儿听了,护主之心顿起,忘了尊卑,指着荆明呵斥道。
众将领议论纷纷,大元帅如此做法,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与那维吾尔女子渡春宵,只是谁也不敢提出异议!
娘的!真是反了不成,你一个小厮竟敢如此跟大元帅说话!荆明呆呆的望着九儿,随即低吼一声:“九儿,我念在你是梅将军的贴身侍从,对你礼让三分,若是你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荆明不客气!”
九儿仰仗着梅兰风的权势,保护好梅将军就是她最高职业,哪里会怕荆明?正欲再辩,却被梅兰风一把拉住,低声呵斥道:“滚一边去,要你插嘴了么?”随后对着荆明看了又看,眼眶里又渐渐的噙着泪花,一字一句的问道:“荆明,如何个不客气法?是要仗责还是砍头?尽管朝我梅兰风使来,我梅兰风就算死在你的手上,也无怨无悔!”
从来未在将士面前流泪的梅兰风,此刻却像泪人儿一般,死死的盯着他看。荆明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就软了下来,尴尬的望了一眼众人,压低声音道:“行了,行了,你们不搬出去,可以么?这样的事有必要在将领们面前提及么?今后搭营,吩咐军士再隔一间内帐出来,供阿依莎居住!”
梅兰风冷哼一声,白了一眼阿依莎,带着九儿往内帐奔去,众将领怯怯而归,均是不理解梅将军同是男人,为何对大元帅带个野女子如此在乎。
“小飞老弟,你说这梅将军的反应有些反常啊!莫不是这几年真有问题么?”聂峰拖着小飞,神秘兮兮道。
小飞四顾,低声道:“聂大哥才看出来么?梅将军喜欢大元帅啊!”
靠!男女通吃?聂峰一愣,对荆明的仰慕之情更是汹涌澎湃,怯怯道:“大元帅真是匪夷所思,让我聂某人惊讶的事太多了!可万万莫要看上我啊!”
“你们两个找死么?敢在背后如此议论大元帅和梅将军!若是传到军士耳朵里,梅将军不把你们两个打死,我就不姓胡!”老胡毕竟沉稳一些,虽然自己心里也有疑惑,却是不敢擅自议论领导的私事,警告他们道。
小飞吐了吐舌头,拖着聂峰急急而去。
胡青回到营中,马上又派出一对斥候前去打探塔里木河沿途情况,为一万精兵前行做着准备,既然大元帅定了明日沿塔里木河前行,他这个直接指挥官必须做好探路先锋。
塔里木是古突厥语,意为注入湖泊、沙漠的河水支流,它发源于天山的阿克苏河、发源于喀喇昆仑山的叶尔羌河以及和田河汇流而成,是大越第一大内陆河,涵盖了塔里木盆地的绝大部分,是保障塔里木盆地绿洲经济、自然生态和各族人民生活的生命线,被誉为“生命之河“、“母亲之河“,尤为重要的是,沿着塔里木河可以直接登上天山,进入哈萨克州。
荆明见梅兰风与九儿躲进内帐不再出来,也懒得去招惹她们,带着阿依莎在军营里走了一圈,阿依莎惊讶道:“大元帅,你这只军队怎么如此和蔼,军纪严明,斗志昂扬,根本不像那些驻守在西域的军队,只会欺压百姓,若是大越的军队都像这样,我西域国土怎么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