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射箭又被梅兰风搅和了,三个各怀心思的看着前方军士的搏斗,各自不言。
战斗场面越来越激烈,罗斯人以六七倍的兵力,又借着马上优势尽情绞杀大越勇士,这一万精兵虽是战士中的精英,个个身怀武艺,擅长步兵作战,却也奈何不了潮水般的罗斯人,眼看着战损越来越重,伤亡将士越来越多,荆明心如刀割!
老胡脱掉了上衣,光着赤膊挥动着长刀,毛茸茸的胸前沾满了罗斯狗贼的鲜血,长刀已砍得卷了韧,舔血的刀锋却依然强劲有力,似旋转的陀螺一般挥向罗斯人头颅。
小飞一柄长剑在手,看似尚未发育成熟的个子,却是罗斯狗贼的克星,没有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像扎气球一样将利剑扎入一个个敌人的心脏,一道道血柱从罗斯人身上喷涌出来,他的脸上露出悲壮的笑。
还有的将士浑身流着鲜血,却是抱着罗斯狗贼打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与罗斯人同归于尽。
纵然如斯,罗斯人的战斗力也不是摆设,牛高马大的欧洲人种,力量大得出奇,韧性更是超过大越勇士几倍,他们虽不会什么武功,却是四五个一群,挥动着火枪上的刺刀向大越勇士们扎去,简单的刺杀动作也令大越勇士防不胜防,情形异常惨烈悲壮……
塔里木河边,聂峰和九儿已在距离战场五里外找到一处相对平缓的水面,一百多个巨大的马皮筏子已制作完毕,军士们用套马的缰绳和鬃毛临时搓成的绳索将它们紧紧的绑在一起,一些会水性的维吾尔新兵带着一些军士扎到河里,想将马皮筏子固定起来,以便行程稳固的浮力。
但是河水很深,汹涌的暗流有着巨大的拉扯力,将一些军士冲了下去,淹没在河水中,这也并不能阻碍英勇的大越猛士,冲走一个又补充一个,人拥着人,马皮筏子挨着马皮筏子,一寸寸的向塔里木河推进。
然而没有木材和竹杠支撑,仅靠马皮筏子自身的浮力,要想将浮桥搭建起来十分困难,马皮筏子就像狂风中飘飞的羽毛一般没有方向和定力,刚刚搭建了几丈,又被河水冲了开去,反反复复,不知道被河水吞没了多少军士,浮桥仍未搭建成功,聂峰与九儿心急如焚。
“聂大哥,如此下去,大军恐怕抵不住罗斯狗贼的进攻啊!得想办法固定马皮筏子!”九儿焦急喊道。
“九儿兄弟,我也无法啊!水流太急,马皮筏子根本经受不起水面冲力,无法固定,若是得一根缆绳牵引到对岸就好了!”聂峰无奈道。
“这么急的水流,纵然水性好的军士能泅渡过去,也会被冲到几里之外,我们根本没有那么长的绳索!”九儿皱眉道:“若是有嘉峪关的滑翔机就好了,可以飞过去。”
“飞过去?”
聂峰望着宽阔的河面一筹莫展,突然想起第一次过塔里木河的情形,桥梁被摧毁之后,那西域野女子一箭就射死了对岸的罗斯人首领,大喝一声“有了”,拔腿往荆明那里跑去。
“聂大哥,你不会是要临阵脱逃吧!”九儿迷惑,望着他的背影高声叫道。
“九儿兄弟,你快命人将绳索连接起来,我有办法固定到对岸!”聂峰边跑边叫。
到了荆明处,梅兰风大声问道:“聂护卫,是否浮桥已经搭建完毕?大军可以过河了么!”
“大元帅,梅将军,属下无能,那河水太急,马皮筏子无法固定,浮桥尚未搭建成功!”聂峰怯怯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