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风颦着眉,这九儿自小便跟着自己,已快二十年,也该给她找一个婆家了,眼看着二人情投意合,自己又何必阻拦他们,难道真的要像自己一样被他日后再说么?!便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相府丫鬟都不是死契,若你们情投意合,自己决定便是!”
“谢梅将军!”小飞甚是兴奋,跟随荆大哥入伍西征,想不到在这盐沼泽地里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便走到九儿身边,嬉笑道:“九儿妹妹,待到凯旋回朝,我带你去见我爷爷和爹娘,他们定会喜坏了!”
九儿扭捏作态,晃动着纤细的腰肢,摇摆着宽大的肥臀,双手顿时捂到脸上,娇羞不堪,默不作语。
看着二人故作矜持,荆明呵呵一笑,拍了拍身上泥泞,挥手道:“走吧,小飞兄弟你与九儿走在最后,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聂大哥麻烦你背上干鱼!”
靠!寻了个女人,这劳动也不用做了!聂峰不屑的瞥了一眼小飞和九儿,长叹一声:“唉,现在就是我聂某是孤家寡人了,可怜啊!”极不情愿的背上几十斤鱼行到最前面探路。
“九儿小心!”小飞见九儿脚下滑了一下,慌忙拖住她的手臂,却被九儿白了一眼,正要松手,有听到九儿娇喝道:“你便是这般假惺惺么?”随即有嬉笑着紧紧握住她的手,相互搀扶着前行。
自从九儿含糊的答应了婚事,小飞这一路上大献着殷勤,与九儿暧昧的行在最后,倒是增添了西征的决心。
夹在队伍中间的是荆明和梅兰,只见荆明脸色黝黑,长叹了一声。
“为何叹气!你羡慕他们了么?”梅兰风偏着头问道。
“唉!”荆明叹息道:“早知道可以这样,我也该叫上我的画儿、玉儿和梅蕊公主也穿上男儿装随军,也免除我这一路的寂寞啊!”
“没劲!”梅兰风白了他一眼,幽幽道。
几人又在沼泽地里艰难行走了几日,聂峰背负的干鱼早已吃完,那沼泽地所有的灾难都遇到过了,洪水、暴雨,饥饿、干渴,泥潭吞没,夜晚的严寒,腹泻、皮肤瘙痒,几人已被折磨得精疲力尽,身上没有一丝干爽之处,耳蜗鼻孔中都是黑泥,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的洗一个澡。
小飞再也不用聂峰教他如何运气抵御夜晚的寒冷了,只要天一黑,就与九儿寻一块偏僻之地搂在一起,起初两夜还是打着抵御严寒之名相互依靠着,后来小飞就忍耐不住了,一到了半夜就给九儿讲鬼故事,吓得九儿直往他怀里钻,小飞本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样一来,便对九儿姑娘上下其手,可怜九儿处子之身,哪里经受得了他那一双手的折磨戏弄?月朗星稀,地处空旷,两人便传来销魂的喊声,叫得其他三人心里痒痒的难受。
这一日,梅兰风实在受不了了,叫来九儿呵斥道:“九儿,你晚上就不能小点声么?”
九儿脸色赤红,低头道:“将军,都是他那无耻之徒欺负我!”
“唉!”梅兰风长叹一声,瞥了她一眼道:“这一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下得了手!?快将你这纽扣扣好了!”
“哦!”九儿低头慌忙系好衣服扣子,嬉笑道:“将军与大元帅难道一直没有重温旧梦?每夜那么紧紧相拥,你们就没有一点冲动的感觉,也真是受得了么?!”九儿已初试了云雨之情,言语之间也大胆直白多了,少妇与少女的区别十分明显。
“你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梅兰风正色呵斥道:“等到回家,皇上和宰相大人知道你先暴露了身份,看你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得住!”
“将军救我!”九儿慌忙道:“若是要砍要杀,拿我九儿是问就可,万万与小飞哥无关啊!”
“唉,真看不出你也不一个情痴!”梅兰风笑道。
“还不都是跟将军学的!”九儿应道。
“大元帅快看,那里有敌军!”聂峰慌忙叫了一声,手指着前方不远处黑压压的一队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