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到了要动用重武器威慑对方的地步,荆明那条件又异常苛刻,摆明了就是要签订一个令罗斯帝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自然又是不欢而散。凯瑟琳又将自己关在华清宫的房间里,每日召集一帮重臣在协商讨论着什么,里面时而会出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和质疑,凯瑟琳的声音尖厉而愤怒,仿似还听见杯子摔碎的响声。
骊山脚下春色明媚,桃李争艳,山坡之上也是郁郁葱葱百花烂漫,华清宫中却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过样过了两三日,罗斯帝国仍然没有回复荆明那三个条件,梅远远与罗斯外相交涉了两次,也没有确定下一次谈判的日期,看来要定下盟约,真是遥遥无期了。
荆明虽然脸上表现得平静如水,内心却也是躁动不安有些忐忑,感觉自己那三个条件确实有些咄咄逼人,莫说雄踞欧亚的罗斯帝国和彪悍霸气的凯瑟琳女皇了,换做是他自己,或许也不会签订那样丧权辱国的条约。
便终日与胡青在房子里喝得酩酊大醉,以求睡个安稳觉,不敢面对那狐媚的罗斯女皇到底会如何想自己。
是夜,月色如练,静静的铺洒在华清宫深褐色的屋顶上,蟋蟀齐鸣,青蛙高唱。清凉殿里,荆明又与胡青喝得有了六七分醉意,胡青摇晃着脑袋问道:“梅亲王,那罗斯女皇称霸欧亚,她会答应我们的条件么?”
荆明脸色阴沉,看了一眼窗外月光,猜不出凯瑟琳心里究竟如何想的,仰起脖子狂饮了一杯闷酒,皱着眉道:“她不答应也得答应,既然来了大越,就休想不了了之,否则我就将保罗长期质押在大越京师,直到她同意为止!”
“末将佩服王爷的狠心!不过,对待罗斯人就得如此,万万不可心软!”胡青饮了一口酒道。
荆明瞪了他一眼,长叹道:“胡兄,那凯瑟琳女皇也曾是我的枕边人,我这样做其实是对自己狠心啊……我心中之痛,何曾比她少了?!”
“自是,自是,末将正是钦佩梅亲王这一点。”胡青呵呵笑了笑,正自想再说,门口一军士急急忙忙进来禀告道:“禀梅亲王、胡将军,山东登州府海防来报,近日沿海地带海盗猖獗,杀人掠财无恶不作,似是倭人所为,已斩杀登州沿线官兵百姓数十人,且有众多不明船只在黄海海域通行!”
“黄海!倭寇!?”荆明一惊,回想起去年樱花儿的话,她承诺一年不对大越发动战争的时效早已过去,难道她真的可以控制倭人发动战争的时间?倭人真要与大越动武了?急急问道:“可是倭国海军?!”
“未见倭人旗帜,全是小型渔船!”军士回道。
胡青拍了一把桌子,吼道:“梅亲王,这边与罗斯人谈判未曾落地,那边倭人又来侵犯海防,该当如何?倭人若敢来犯,我老胡定叫他有来无回!我们也打到倭人京师去,也抓了倭人太子来大越!”
胡青是个战争狂,纵横万里打到罗斯都城还不过瘾,听说倭人来犯,顿时亢奋起来,单掌在空中一划,做了一个斩杀的样子。
“胡将军勿急,倭国与大越隔着茫茫海峡,倭人海军船坚炮利,素有海上狂鲨之称,打到京都俘虏太子之策断不可如法炮制,对付他们,我自有妙计。”荆明脸色阴沉,思索了片刻,对着那军士道:“你速去广陵,请心相印的大当家沙尘暴和于小姐火速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