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有了长风公主之后,此生都满足了,再也不想与其她的女人牵扯到儿女情长!”荆明嘿嘿一笑,又回到梅兰风卧榻边,更是紧紧的握着她纤细的手。
“阿弥陀佛,驸马爷的胃口真够大的!”扎贡淡淡一笑道:“驸马爷的情史也如战史一样令人望其项背,不过天机不可泄露,驸马爷还是好自为之吧!自古以来,红颜多祸水,贫僧虽不曾苟同此话,但是很多事情,成也红颜,败也红颜,驸马本次牢狱之灾的源头是什么,想必驸马爷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荆明觉得他言之有理,想起与樱花儿的交往,爱恨情仇样样皆有,这一次若不是梅兰风及时请来上师为自己平反,恐怕自己已经死在她离间计上,至少还在牢房之中无法出来。这个倭人女子才是他在大越朝真正的劫,现在她又带着倭人海军吞没了黄海水师,这一份国仇横亘在两人中间,恐怕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缠绵可言。
一切已有了定论,皇上招呼众臣道:“好了,一切真想大白于天下,朕是真的误会了驸马,让驸马受了苦!即日起,驸马恢复自由身,以前被剥夺的所有爵位官职照旧,继续担当我大越朝兵马大元帅……”
皇上这一番话,无异于是在众臣面前承认了错误,且还有些道歉之意,自古君王错就错了,何曾会给臣子道歉的,这已是给了荆明天大的面子。岂知那荆明未等他说完,冷哼一声道:“皇上不必客气,草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还请皇上莫要再说下去!”
你!皇上的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龙颜十分尴尬,眼神求助于扎贡。
“普天之下,唯有驸马可以击退倭寇!”上师欲言又止,停顿片刻才道:“驸马不想皈依我佛,何不就在俗世助皇上一臂之力!”
“上师不必抬举我,这大越朝的能人多着呢!弟子倒是认为皇上可以带着兵部和户部尚书大人一起亲征,定当可以活捉倭人天皇!”荆明的倔脾气又发作了,便是上师的面子也不给,说得皇上和两位尚书的脸苍白无色。
“荆明,朕只不过是关了你一个月,既没有折磨你,也没有杀你,你还想何为?既然你是从天而降的神人,就不肯为我大越江山再出一份力么?”皇上怒道。
荆明冷冷笑道:“皇上,草民眼下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带着一干家眷隐归山林,管他什么江山社稷,管他什么黎民苍生?保住自己和妻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比自己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更重要了,珍惜生命,远离朝政。”说罢,又问道:“草民刚才听到皇上说草民已是自由身了,不知还算不算数?”
“朕一言九鼎,你以为朕是开玩笑么?!”皇上见他软硬不吃,恼怒道。
“那好,草民谢过皇上不杀之恩!”荆明拱手道,又转身对着扎昌活佛道:“弟子与长风公主谢过活佛救命之恩,今日小儿满月,先行告辞一步,来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面谢!”随后一把将梅兰风从卧榻中抱起来,在她耳旁呢喃:“风儿,我们回家!”在一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离开金殿。
“如此不苟礼节,不是大癫,便是大贤!”扎贡望着两人背影,点了点头,对着皇上道:“陛下,贫僧的使命已经完成,也得回寺向佛祖禀告了,明年春日,贫僧再来拜见皇上和诸位大臣!”
“上师,路途遥远艰辛,为何不住上一晚就勿勿告别?是朕有所失礼么?!”皇上见他也要走,皱眉问道。
“皇上实务繁忙,贫僧不便打搅,待到来春驱逐了倭寇,贫僧再来觐见!”
也罢,眼下倭人入侵,荆明又不肯带兵,与罗斯人的交接又还没有完成,皇上也没有心思陪他,便要几名侍卫准备了一些干娘和水,将他送到郊外。
荆明带着梅兰风回了驸马府,皇上也就遣散了众臣,叫上梅远年和宁明德到了御书房,刚刚进去,皇上边便发怒道:“那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朕如此给他面子,他竟然当着群臣的面让朕下不了台!真是岂有此理!”
二人知道他是将一肚子的火往自己身上撒,也不敢做声,低着头让他训骂,皇上骂了一阵,感觉有些累了,叹气道:“二位爱卿,你们倒是说说话啊!朕承认确实是误会了荆明,那小子又是一个记仇的主,二位有何办法让他重掌大越军权,带兵击退倭寇?”
“臣不知!”梅远年低声应道,自己惹下的祸,我哪里有办法替你化解。
“臣也不知!”宁明德暼了一眼梅远年。
皇上怒视道:“你们莫再赌气了,朕知道你们心里对朕有意见,可是现在倭寇猖獗,你们就不能以社稷为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