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不要脸了,老天都拿他没办法,夏烈阳就是不要脸界的翘楚。
自家大哥的段位太高,叶桐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等着一对死鱼眼问:“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快回病房休息,不要有事没事就出病房乱蹦跶。”
乱蹦跶的夏烈阳笑得很欠揍:“我也不想乱蹦跶啊,我只是想出来接一下买夜宵回来的老婆而已,听墙角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他说完就特别嘚瑟的迎了上去,对提着夜宵的走来的宁静嘘寒问暖。
叶桐觉得夏贱贱就是在故意刺激自己,自家男朋友前脚刚走,这个大贱人就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花式秀恩爱,简直丧心病狂。
叶桐摆摆手:“我先走了。”
她才不要当电灯泡,哼。
但是她那大哥就像是抽了风似的,竟然挽留起来了她:“叶桐你留下来吃一些夜宵再走。”
宁静本想和夏烈阳独处,她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但是夏烈阳这么一开口,宁静自然也挽留起来了:“是啊叶桐,你也留下来用一些夜宵吧。”
叶桐瞅了瞅内容很西式的夜宵,心里十分嫌弃————外卖什么的怎么比得上她家韩彻做的饭?
不过嫌弃归嫌弃,叶桐还是留了下来。
宁静笑着说:“你们用吧,我去洗一下水果。”
等宁静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兄妹对着一桌子五花八门的夜宵相对无言。
叶桐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面包,百无聊赖的说:“说吧,把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
夏烈阳望着满桌子的洋玩意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悄悄捂住自己的胃部,他向后靠着说:“国内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叶桐挑眉:“所以?”
夏烈阳雪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慵懒而又不容置疑的说道:“所以你不要管,不许插手,更不许去帮忙,无论是钟家还是楚家,哪一个我们都不能得罪,特别是在我病重的这个节骨眼上,你绝对不能给我、给我们家树敌。”
夏烈阳身处高位多年,无论他本人怎样的不正经不要脸,他周身的气场和眼神都能让人压抑胆怯到不敢与他对视,叶桐在他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放下刀叉,拿着雪白的餐巾动作十分不优雅的擦了擦唇角,然后抬起头与他对视:“我是弱智吗?”
夏烈阳:“…………”
你不是吗?
叶桐说:“姜行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娱乐圈的狗血闹剧,往大了说里面有楚家那个作死的楚俏俏一笔,钟离身处麻烦,钟家的钟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两家都与我们有着合作往来,我是不会掺和进去的。”
夏烈阳勾唇笑笑:“你现在倒是很冷静,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韩彻拦着你,估计你现在就撒丫子跑回国了。”
叶桐垂眸,口气有些不自然的说着抱歉,虽然夏烈阳没有从她的话找到一个字是道歉用的,她道:“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