戗童没有理睬崆渡,她拽过崆渡手里的毗谟诘提号放在葛兰手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赫尔离开这里,回到船上,保护好毗谟诘提号,其他什么也不要管。”
葛兰点头:“明白。”
等到葛兰和赫尔都离开后,崆渡扯着戗童的衣袖,神情莫名悲伤地低声问道:“姐你已经见过了索沙吧……他已经死了对不对?那人太厉害了,索沙一个人对付不了的。”
“没有,我真没有见过。”戗童一口否定,手臂随意搭在崆渡肩膀上,一副疲倦的样子斜靠在崆渡身上:“好困啊。”
“你一直都在强撑着,肯定累啊,你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嗳!”
“……噢对了,你们看见我爸了吧,他怎么样?”
“很好,已经回到船上了。”
“那就好。”戗童伸手去拽崆渡脖子上挂着的挂饰,一个是装着宁神药水的药瓶,一个是留给他的晶石,看到这两样的时候,戗童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向所谓的塔迪亚洛社的心脏腹地走去,崆渡想着如何才能救下莱卡和其他人,而戗童却在想充当祭品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和假冒的亡灵信使是同一人?
如果是同一人的话,那么他一定在等一个可以彻底扳倒塔迪亚洛社的机会——但这很矛盾,塔迪亚洛社最虚弱的时候,也会是那些祭品最虚弱的时候,如果这时将塔迪亚洛社钳制住……说实话,戗童不觉得可能性有多高。
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上大脑,戗童感觉背脊有一丝不一样的触感,她敏捷的条件反射使得她发挥了敏性魔法师速度的极致,和自己身后那个偷袭者拉开了距离,她拽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崆渡,转过身去。
黑色斗篷。
“真是灵敏,看来对自己受过伤的地方还是很敏锐的,你这种人就太不好对付了。”塔迪亚洛社说,他的手还悬在空中,保持着刚刚想去再一次掐断戗童背脊的动作。
“承让。”戗童死死盯着斗篷兜帽下的阴影。
“你怎么不乖乖当我的祭品?”
戗童心里一沉,看来塔迪亚洛社也不知道祭品根本不是她的事。
那到底会是谁?不怕药剂,不怕巫术,不怕魔法,也不怕所谓的神和他的黑暗力量,只想毁掉元素奥术这一超自然能量。
“我又不傻。”戗童扫视四周,一步一步退着,她没有看见所谓的跟在塔迪亚洛社身边寸步不离的媾祭人偶,她冷声问道:“贺琳呢?”
“我也不傻,我为什么要把她带到你面前?”塔迪亚洛社桀桀笑着:“就是因为你冲破了结界看到了她凝神的样子,她竟然认你做了主,害得我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控制住她,我要是让你再碰见她,她岂不是就跟着你跑了?”
原来如此,戗童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塔迪亚洛社也有控制不住的东西,这样的塔迪亚洛社也太可爱了吧?
崆渡听罢也跟着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们还敢笑!”
因为两人的笑,塔迪亚洛社恼羞成怒,他高举了左手,往空中一握,一团黑色怨气裹着黑色的烟雾在他手上旋成一根法杖,怒地向戗童和崆渡挥去。
戗童和崆渡大叫不好,赶紧往后逃离,结果刚一转身,额头就被一只手指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