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莺,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罗古莎缩着腿坐在沙发上,她正在用自己的神力雕塑一座冰雕,是众神狂欢节的盛况,这座幅员辽阔的冰雕已经占满了整张茶几。
“哦……我,我没事。”南丁格尔挠挠头,他看着罗古莎,眼神里充满了忧伤,却目不转睛。
“……噢,刚才那件事……”看着南丁格尔这个样子,罗古莎十分不好意思,她脸已经不红了,看起来酒已经完全醒了,所以现在的她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如果让你感到困惑和不安,我道歉。”
“不,我不接受道歉!”南丁格尔大声喊了出来,他的脸涨得通红。
罗古莎也愣住了。
“我……我也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
“嗯?”
罗古莎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南丁格尔魔怔地站在客厅里,看着未完成的冰雕。
第二天,深水堡断层崖下。
罗古莎把塔迪亚洛社放在地上,南丁格尔一如既往地不安,塔迪亚洛社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但南丁格尔不敢说,也不太想说。
他意识里自己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认为塔迪亚洛社并没有影响自己。
只是他每次看着罗古莎的时候,心总是揪着很痛。
一把蓝火烧在塔迪亚洛社身上。
那妖冶的火焰吞噬了塔迪亚洛社的骨架,啪咋作响,斯巴克没有在场,他已经回渡口去了,驾车人来接他,他今天就返回月亮城。
“你不回去吗?”南丁格尔问罗古莎。
“不,和斯巴克闹掰了,他回去,我不回去。”
“可死的是他呀。”
“关我什么事?”
火焰纷乱聒噪,南丁格尔总觉得那火苗在笑,笑所有人的愚蠢,笑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笑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内。
头昏脑涨,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头皮,沉重而又虚浮的双腿也无法动弹,直到火焰自然熄灭,只留下那一堆白色的骨灰。
“那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南丁格尔看着罗古莎装好了那一堆骨灰,然后站起身,往回走,他忽然大脑断线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样,脱口道。
罗古莎走在他前面,背对着他,停下了步子:“宿醉还没有醒吗?”
“我大概是真喜欢你……”南丁格尔怅然若失。
罗古莎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过身来:“你……昨天是不是看见了塔迪亚,你……该不会唤醒了她吧?”
“我,我不知道。”南丁格尔眼神闪避。
那双浅红紫色的眼睛开始变得凶狠起来,变得不像罗古莎,变得像个嗜血成性的疯子:“你这个混蛋!”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头有点晕……”脑袋里到处都是嗡嗡声,南丁格尔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白玫瑰是没有花芯的,所以雪神也是没有心的,夜莺还企图给她做一颗心出来,让她感受自己的情谊。没用的,白玫瑰根本不在乎夜莺,她只在乎雪地里埋着那具尸体裤兜里的金属匕首……”罗古莎喃喃道。
“不,这不一样……”南丁格尔走向了罗古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