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州,营州城,顺州都督府。
青山依旧在,只是人间换。
随着阿史那什钵苾势力的消亡,顺州都督府也迎来了新的主人,东突厥安抚使河间郡王李孝恭。
“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辈出啊,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还没有过去,贤侄就已经崭露头角,独领青年一辈的风骚了!”
李孝恭带着几分羡慕和欣赏之喜色,凝望着冉冉升起的军场新秀程处弼,半开玩笑的称赞道。
“郡王大人说哪里话,郡王大人当年可是西吞巴蜀,南平萧梁,和郡王大人比起来,小子不过寸末之功而已!”
程处弼也还以尊崇之意,以“小子”自谦,向李孝恭还礼道。
自大业末,群雄竞起,皆为李二陛下所平,谋臣猛将也并在李二陛下的麾下,罕有别立勋庸者,只有这位郡王独领一军,著方面之功,声名甚盛。
“既然陛下钦定郡王为东突厥安抚使,又同时兼领顺、化两州都督,那小子便将顺州事务交付与都督大人!”
说间,程处弼从身后的段瓒手中接过顺州都督府的公文书册,呈给李孝恭问道。
“只是小子尚有一问,不知陛下的旨意是,小子留在东突厥听候都督大人的差遣还是领兵汇合陛下的大军,回去复命?”
“孤,临行之时,陛下曾交给孤一封密函,让孤转交给贤侄,贤侄不妨打开看看!”
李孝恭接过程处弼手上的公文转交给了随侍在身旁的文员,继而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丝帛递给了程处弼。
“小子明白了,多谢都督,那小子这就告辞了!”
程处弼打开丝帛仅仅看了一眼,便快速地将丝帛收归到了袖中,向着李孝恭拱手告辞。
“请!”
李孝恭笑颜颔首,伸出右手。
“将军大人,陛下在密函中说了什么呀?”
一出都督府门,身后的李伯瑶便耐不住性子,向着程处弼问道。
程处弼翻身上马没有多说,只是将丝帛交给了李伯瑶。
拿到丝帛的李伯瑶和段瓒,望着上面的文字,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李伯瑶看了看手上的丝帛,率先扬起迷茫之色,向着程处弼问道:“这是......那陛下的意思是?”
“陛下的意思是:让本将,自行断决!”
程处弼注目着宽敞的大道,凝重地吐出七个字,而后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将军......”
“将军......”
看到程处弼回归大营之后,房俊、李震、尉迟兄弟、刘仁轨等人连连将程处弼迎入中央大帐中。
“把地图拿过来!”
程处弼虎步大迈,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