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统领军马的折冲都尉都能被四十杖打死,更别说这些个弱不禁风的文职官员。
“放心好了,他们死不了!本朝还没有杖毙官员的先例,本将可不会开这个先河,本将此前就暗示过他们了!”
程处弼嘉许地点点头,以放松的姿态,亲和的说道。
刘仁轨能想到这一点,这是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这段时候,都是在看刘仁轨的军士才能,却忘了他的宰相之才。
这些人他只是用来立威,当然不会真正地打死!
大唐建国这么久,还没有出现过,因为文句而身死之人!
他要是真把他们打死了,大唐的文字狱就从他这里兴起了......
“大人英明,属下还担心武都督......”
刘仁轨眼波一漾,拱手再道,但说到“武都督”三字之后,立马急停。
程处弼明白刘仁轨没有说的话的意思,无非就担心自己与长孙师打擂、鹬蚌相争,让武士彟渔翁得利,坐享其成。
“你放心好了,本将不傻,不会给他武士彟做枪,他武士彟想坐山观虎斗,门都没有!”
他便报以一个掌握其间、分毫不差的笑意,自信而神秘的说道,说完,又转目向刘仁轨问去。
“对了,让你带来的银两都清点清楚了?”
“大人放心,十万两白银,一两不少!”
“属下还真是佩服大人之心智机谋,也只有大人这般神鬼莫测、用兵如神之人,才会想着将十万两赈灾款,分于一千禁军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入荆州城中!”
一说起十万两白银,刘仁轨双眼都亮着小星星,像迷弟一般,对程处弼心神驰往。
“少拍本将马屁,若不是情势所迫,本将又何须出此下策!”
听得十万两赈灾款一分不少,程处弼才松了一口气,清幽的答道,继而神色一变,肃然的命令道。
“继续催促段瓒,加快行军进度,告诉他不要和我说情况困难,这荆州城百姓的困难更为困难!”
“还有,荆州城所有的世族,都给本将投上请帖!”
若不是荆州城情况不明,敌我难辨,他也不会飞鸽传书,让李伯瑶、刘仁轨,星夜带领一千禁军,一人双马,昼夜疾驰而来。
若不是这一千禁军不是左卫,不是李二陛下的第一亲军,不是他程处弼自个带出来的,他还真不放心,将十万两赈灾款,化整为零,分到诸位将士的身上,让他们带来。
一人一百两白银,一百两白银,这在唐朝可以供给一个普通的百姓家十几年的开销了!
要是一般的士兵手握着一百两银子,还真有可能携款跑路......
“所有世族......喏!”
刘仁轨咀嚼着程处弼的话语,心领神会地俯首领命。
“你先下去忙吧,本将再去找武士彟,那老狐狸,谈谈心,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