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刺史府官署,程处弼的书房。
“三哥,他娘的今天城内的粮价又翻了一番!”
尉迟宝琪直径走入书房,拿起案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自顾自饮,边倒边向在一边阅读书帛的程处弼说道。
“又翻了一番?”
程处弼抬眼一望,挑了挑眉,又把头低了下去,很是无所谓。
“没事,给他翻吧!”
“可是,因为他们的粮价上涨,不仅是灾民买不起粮食,就是这江陵城一些穷苦百姓也买不起粮食,我们需要救济的就更多了!”
尉迟宝琪又牛饮了一杯,大步走到书案前,双手架在书案上,面容严肃地冲程处弼大声的说道。
“这样下去我们的粮食就消耗得更快,原本可以顶上一个半月的粮食,照这样下去,能不能熬到灾粮到来都成问题!”
“没事,你下去休息吧!”
程处弼的目光聚焦在手中的帛书上,随口说了一句。
“三哥!”
看着淡然的程处弼,尉迟宝琪焦急的大喊一声。
“下去休息!”
程处弼冷眼一扫,冷喝一声。
“喏......”
被程处弼冰冷的眼神扫过的尉迟宝琪焉焉地抓了抓脑袋,有气无力地走了出去。
“禀将军,段中郎将回信说,确实如将军所言,山石崩塌为人工所为!”
尉迟宝琪刚走,刘仁轨拿着一张书信踏入了书房。
“早在本将的意料之中,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灾粮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荆州城?”
程处弼放下手中的帛书,舒畅地呼出一口气,接过刘仁轨的书信,瞥了一眼,又随手放开,双手自然地摆放在桌上,望向刘仁轨,问道。
刘仁轨低沉的答道:“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
程处弼手攥下颚,嘴唇紧咬,英眉微蹙,骤而释然,叹了口气,继而态度坚决的说道。
“算了,段瓒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时间迫在眉睫,现在只能靠本将自己了!”
刘仁轨不解:“将军为何......”
“你看看这个。”
程处弼将书案上的那份帛书拿给了刘仁轨。
“由尚书左仆射房相领衔,率刑部李尚书、大理寺刘寺卿、御史台张大夫,领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人马,不日赶赴江陵,清查荆州官员贪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