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任何朝廷还会再相信你们荆州世族吗,抓了那么多你们荆州世族的子弟官吏,难道朝廷能顾不上他们与你们家族之间的关系!”
长孙师的气势越说越足,声音也越说越亮,心气也是越说越高。
“最后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陪同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来荆州审理贪腐案的,御史大夫张亮、大理寺卿刘德威都是出自瓦岗一脉,和程处弼是一个鼻孔出气!”
荆州世族不说起这些还好,一说起这些,他的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在躁动、在喷涌。
一开始的时候,他手握荆州世族是掌握着荆州绝对的主动权的,可是在程处弼的步步谋算策划下,自己竟然一步步变成了劣势,甚至现在反而被程处弼步步紧逼起来。
就是因为这一群无胆的鼠辈,就是因为这一群鼠辈瞻前顾后、进退失据,才能够让程处弼步步打压,一路踩着他们荆州世族上0位,才有了今日程处弼的盛气。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只可惜当初没有遏制住程处弼,现在就是别说压制了,就是想让程处弼不这么直逼着自己都难。
“这......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房玄龄、李道宗、张亮、刘德威这些朝廷大员都与程处弼关系匪浅,一个年迈的世族宗主两腿一软,跌倒在地。
“不行,绝对不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卑贱的商贾,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还有一个世族家主恨声摇头,连声讽刺,真要让那些低贱的商人骑到他的头上,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哼,一群卑贱之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其他的不少世族宗主也接着他的话,抗议起来。
更是有一些软骨头的世族宗主噗通跪伏在长孙师的跟前,拉着长孙师的裤腿,向着长孙师如丧考妣的哭丧着脸:
“长史大人,您说说,我们该如何是好,您也是出身世族,您也知道这被商贾踩在头上的滋味不好受,您可千万要帮帮我们呐!”
“不然我们荆州世族,可就真成了天下世族的耻0辱,这可是要令祖宗蒙羞,被子孙唾骂的罪孽呐!”
“你们想我怎么办,你们能要我怎么办!”
长孙师也是又气又恨,自己的心结都还没有打开,这么去给他们荆州世族打开心结,胡乱地冲着这些世族宗主们泄0了一同心火。
“你们去收购他们的粮食啊,你们也减价去卖啊,还能要我怎么办!”
“难道我让他们荆州商会不能减价,不能卖,他程处弼能听我的!”
他们荆州世族有苦处,可以找自己倾诉,可是自己心中的苦处,又能向谁去咨询。
程处弼步入官场的举荐人、还是程处弼铁杆兄弟的父亲尚书左仆射房玄龄。
那次在朝堂上同样站出来为程处弼说话的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同样出自瓦岗一脉的御史大夫张亮、大理寺卿刘德威。
到荆州清查贪腐案的主官,可全是他程处弼的支持者,要是等这群人到了荆州,那程处弼的势力岂不是更加的膨0胀了。
再加上与自己家族势同水火的武士彟,到时候,自己这一张嘴如何说得过他们那么多人,胳膊拧不过大0腿,自己势必会输给程处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