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禁军压阵!
一样的轻佻张狂!
没错,他房俊房遗爱就是要让长孙师再重温一下那日的噩梦,在又恨又气的无可奈何中,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这间大厅中将人带走!
入了军场,多了身军装的束缚,多了官场的压抑,他再也不能像从前在长安城一般,招摇过市,肆无忌惮地昂展着他的纨绔风采。
但是吧,他总还要给自己找找乐子,让自己压抑的身心舒缓舒缓压力,比如打下长孙师的脸,狠狠地打脸。
一样的冲撞自己的衙堂!
一样的殴打自己的亲卫!
一样的对自己出言不逊!
这小子还真是乖张得逆天了,实在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房俊,不要以为你的官身在左卫亲府,本官就治你不得,不要以为你是房相之子,本官就收拾你不成!”
长孙师端得是恨意滔天,怒不可遏,双眼闪烁着幽蓝的电弧,傲声大喝。
“这天下还是大唐的天下,还是公正严明的天下,这天下容不得你这等封妻荫子的纨绔子弟,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你信不信本官真治你个擅闯公府,殴打衙卫之罪!”
要是自己真不摆出点都督府长史的威风,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这都督府的长史衙堂,可真就变成这小子的自家后留地了,任这小子驱驰来往,畅通无阻了!
今后自己在荆州,可真就无半分的威严可存了!
房相!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本来凝望着张开大口,露出雪白大牙,寒光冽冽的房俊,他们就心怀戚戚了。
还不等房俊正式踏入大厅,惶惶不安的荆州世族们就很自觉地散到两边,生怕这冷面将军再把他们也抓进大牢,对于那天血光仰天的灰暗记忆,他们可是记忆犹新。
一听到这声称谓,他们就更是心惊胆跳了,原来还以为这位将军的背后只是有着程处弼撑腰的依仗,谁曾想竟然还有着这么一尊大神!
房相,大唐还有哪个房相,除了百官之首的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其他还有谁能当得起这声称谓!
原本只以为房玄龄对程处弼友好,现在看来人家明显是与程处弼站在一队的,连亲生儿子都送过来给程处弼当马仔了,这关系能不铁杆!
这些世族宗主们,惴惴不安地迎向房俊,他们荆州世族到底是被长孙师卷入怎么样的纷争泥潭!
“长孙长史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呀,本将好害怕呀,吓得都要失禁了!”
房俊惊愕地张大唇齿,故作害怕的护住双肩,忽而玩味的哈哈大笑,继而冷眼一收,张狂地挑眉瞪眼,昂首与长孙师争锋相对。
“呵呵,骗你的,本将还真是不信,本将还真不信了!”
“本将殴打了些与窃国罪犯同流合污、企图阻挡本将执行府卫命令的不逊军士有何不可!”
“难不成长孙长史也与他们一般狼狈为奸,大盗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