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你!”
刚对房俊可圈可点的表现微微满意的房玄龄立马老脸一黑,胡须吹得左右分岔,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文武官员的面顾及到他堂堂宰相的风度,差点就一记黑脚踹了过去。
“房相,房校尉少年心性,多日不见与朋相与,自是亲近,此处风沙甚大,不宜久留。”
武士彟连忙笑眼融融地打着圆场,抬手示意人员散开,邀请房玄龄入城。
“房相远来,车马劳顿,恐怕身消心疲,下官已为房相还有诸位同僚安排好厢房,设下薄宴,烦请房相还有诸位同僚入城!”
“请!”
房玄龄捋了捋须子,昂着脑袋,恢复了宰相的气度,转阴为晴,伸手示意武士彟先请。
“请!”
武士彟哪里敢先,垂下身子,再一作请。
一番谦让之后,最终还是房玄龄与三台人员先行入城,荆州文武再随其后。
荆州都督府,官署大厅。
自从归政于武士彟之后,程处弼的官署也从刺史府搬到了都督府上,毕竟刺史府才是真正的权力中枢。
“末将左卫亲府中郎将段瓒请罪,请将军大人责罚!”
刚一入厅,段瓒便单膝跪地,向程处弼请罪。
“末将左卫亲府左郎将李震(末将左卫亲府右郎将尉迟宝琳)请罪,请将军大人责罚!”
李震、尉迟宝琳对视一眼,也跟在段瓒的身后,向程处弼请罪。
“亲府中郎将段瓒、左郎将李震、右郎将尉迟宝琳,行军不察,心思放纵,怠慢军机,延误灾情,险些酿成大错,然护卫房相一行安全抵达荆州,亦是有功!”
程处弼站在案前,双手背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三人,腔正字圆的判定。
“本将判汝三人,权杖四十,罚俸一年,汝等可心服?”
“末将心服!”
三人心怀感激,拱手谢罪。
如果真要是耽误了灾情,闹出了祸端,他们三人可就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只是军杖四十、罚俸一年,已是法外开恩,他们三人如何不心服口服,心怀感激。
“三哥!”
“大人!”
李伯瑶、房俊、刘仁轨等人连连向程处弼望去,紧张着程处弼的动作,大有程处弼下命令,就准备出来进言之势。
今天可是兄弟们难得一聚的大好时光,如何能够杖打四十引来晦气,再说要是打了这几人,等下喝酒也不好喝了......
“但今日是诸军重逢于荆州大喜之日,不宜冲害,四十军棍权且记下,待回长安之后再行补上!”
程处弼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抬手按住,继续说道。
“多谢三哥!多谢三哥!”
李伯瑶四人欢喜连连地将段瓒三人扶起,大大小小闹成一团,好不欢愉。
“咳咳......李伯瑶、刘仁轨、房俊、尉迟宝琪何在!”
程处弼冷咳几声,打断了他们的久别重逢。
“末将在!”
李伯瑶四人马上整理好衣襟,排成一列,静候着程处弼的吩咐。
“待诸将士休整好之后,安排好酒菜,全军同庆,今日酣畅痛饮,不醉不归!”
“喏!”
厅内寂静一时之后,突然爆起热情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