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刘学士先让他们都散了吧,本官与刘学士聊聊几句心里话。”
反正是个临时机构,程处弼也不在意了,他也没有了收买人心的心思,抬手就把这些人员给遣散了。
“刘学士也知道,在下这不是身兼数职嘛,左卫将军、锦衣卫指挥使、军械司郎中、弘文馆学士,各职都业务繁重,在下实在是回身乏力,所以这国番监就请刘学士为在下多多担待了!”
人员一散开,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心态的程处弼便拉着刘伯庄的手,情深意切好心好意地忽悠道。
这可是祭酒大人,打算重用自己的信号啊!
“祭酒大人放心,既然祭酒大人不计前嫌,信任下官,下官一定鞠躬尽瘁,鼎力而为!”
刘伯庄先是一惊继而一顿,这一天真的老头,见程处弼这般真诚,那就真的掏心掏肺,一股脑儿就往下跪,心气激动且身怀感激。
有戏!
不过,尼玛,这老儿,一言不合就下跪,这是想让本公子折多少阳寿......
“刘学士快快请起,且听在下细说!”
看着这老儿一言不合就跪下了,程处弼也是无奈了,连着把这老儿拉起来,好声好气的给刘伯庄倒苦水。
“这国番监虽然仅仅是个暂时部门,但任务可以异常的艰巨呐!”
“刘学士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陛下又兼爱这些蛮夷,想要让这些蛮夷真心诚意成为我大唐的一部分,可是非常之难!”
“可陛下把时间又急迫得紧,才给予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又还要杂糅军士训练。”
“而这些蛮夷全是化外之民,从来不知礼仪,这可如何能够让这些蛮夷完全融入我大唐,心甘情愿地成为我大唐的子民!”
“这......”
听着程处弼这一番陈词,刘伯庄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接话。
但其实程处弼并没有想让他回答,这只是一个起头而已,下面的才是转折,才是重头戏。
“刘学士无需多虑,再听在下讲来。”
见自己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刘伯庄深思,程处弼悠然地露出一个请君入瓮的笑容,继续说道。
“故在下心想,我们根本无需让这些蛮夷完全通晓我华夏礼仪之博大,我们只需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
“一个道理?请祭酒大人明言!”
刘伯庄皱着白眉,百思而不得其解,再一躬身,请程处弼赐教。
“刘学士,你真的只要欠身就可以了,没必要躬身,这么多礼,您老可是比在下年长太多了......”
对于刘伯庄这老头,这么懂礼貌,程处弼实在是醉了。
“祭酒大人,乃国番监之主,即为君;下官,身为助教,为国番监属官,即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