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颜面再面君为臣!有何功德再位列公卿!
“微臣,微臣......”
字字诛心,句句要命,李二陛下的叱喝,直骂得卢宽头皮发麻,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伏在地,惶惶难言。
“礼部尚书卢宽,不奉公尽职、不教化蛮夷,致使高句丽一而再藐视我天朝上国之威严,于国有辱!”
“但朕念汝身为旧臣,开国有功,宽大处理,不以刑罚,但自今日起,削去礼部尚书之职,赐还归家!”
卢宽半天还没嗝出个屁来,但李二陛下却已然声嚣直上、冲入云霄,只手翻覆,便是乾坤独断,龍吟虎啸。
削去礼部尚书之职,赐还归家!
殿内的群臣被李二陛下这霹雳的一下,全部都给打蒙了,仿佛置身在噩梦当中似的,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元日大朝会,不是形式上的朝会,大过年的,大家一起和和乐乐地过去了......
今年这陛下也太可怖了,不仅大发雷霆,更是破天荒地在元日罢官免职!
妈呀,这李二陛下演戏也演得太逼真了吧,正三品的礼部尚书说罢免就罢免了,这尼玛也......
程处弼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李二陛下了。
这一出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李二陛下玩得很是过火了,这卢宽可才担任一年的礼部尚书,就因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罢免了......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这卢尚书虽然怠慢疏忽,但也罪不该撤,还望陛下法外开恩,收回成命!”
看不下去的萧瑀,刚正地站出来为卢宽求情。
这因为藩属国不朝,而罢免礼部尚书的事情,他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见。
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要为卢宽出来求情。
“什么法外开恩,收回成命!”
李二陛下冷哼一声,龍袍一甩,负手而立,站在玉阶之上傲昻地睥睨着萧瑀,指着卢宽愤懑怒吼。
“自他担任礼部尚书之后,高句丽就开始没有朝贡,已经两次了!朝廷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
“去年高句丽不朝朕就心存不满了,但念在他刚担任礼部尚书不久,尚未熟悉礼部公务!”
“但你看看今年,还是这样!事不过三,难道萧卿还希望朝廷、希望朕再丢这第三次脸面不成!”
“陛下恕罪,微臣、微臣绝不是这个意思......”
被李二陛下这么连珠带炮地一喷,萧瑀也是心神惶惶,气息喘喘,跟着卢宽一起,向李二陛下磕头谢罪。
“若是萧卿认为朕处事不公是昏庸的昏君,萧卿大可乞老骸骨,还家颐养天年!”
没理会萧瑀的磕头认罪,李二陛下自顾自地坐回了龍椅上,俯视着萧瑀轻描淡抹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