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还真是好胆色,老夫果然也成为了他手中的枪!
“好,本大总管这就即刻渡江!”
李靖的眼里抹过一色赞叹的惊光,朗声点头。
他也不会因此而生气,他熟知程处弼这一覆灭高句丽的计划,而且程处弼本来就是自己看中的未来名将,程处弼能有如此大的格局和气魄不正是他所希冀的!
而且,就是要生气,第一个生气的,也不会是他,而是最先配合程处弼行动的陛下。
“如此,末将任务已然完成,这便先行告退,回去复命!”
听得李靖答应了,李伯瑶连忙拱手一礼,快步折身,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急匆匆地赶走了。
只有额头上渗出却没有流下的汗,还有那鼻翼下深沉的呼吸,显示着李伯瑶大劫躲过的余生舒缓。
将军大人实在是太无耻了,竟然派自己来给爷爷传递军令!
刚才他真的害怕,爷爷会生气,一鞭子抽过来!
“我家小子无礼了,请大总管勿怪!”
看着李伯瑶领着骑兵一溜烟跑开了,程咬金这个时候方才上前,向李靖告罪。
虽然他没有说原因,但是李靖显然知道他告的是什么罪。
“程贤侄何罪之有!”
“战场之上,谋功为高,决胜为先!程贤侄,能够以精妙之法设计让泉盖苏文与高延寿两支大军自相残杀,大幅度减少我军的伤亡,就是李靖也自当是心服口服,后生可畏!”
李靖和煦地笑着捋长须,赞扬着程处弼,而后又向程咬金下令道。
“程知节何在!”
“末将在!”
程咬金当下欠身一倾,昂声受命。
李靖远望南方,朗声高令:“泉盖苏文虽中水计,然后军定有未得伤亡者,为防止重新开设浮桥而渡江回军!”
“右武卫之军骑归你调遣,无需渡河,只需南下而攻泉盖苏文后军,你率军南下,务必要阻挡泉盖苏文回军西撤!”
“末将遵命!右武卫军骑随我来!”
程咬金将手一拱,轮转手中的大斧,将斧高举,夹紧战马往南奔去。
“其余将士,除了武器装具,舍弃其他所有行装,随本大总管快速渡河,南下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