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西门外,大成山群峰中的一座山峰上。
山峰之上,营帐整齐地排列在山上的平整之地,白天用树枝等为掩盖,晚上用漆黑的牛皮所遮掩,从山下根本发现不了这山上原来还隐藏着一支驻军。
“将军,原来你向阿史那社尔和李谨行借马,让我们日夜兼程赶到平壤城,原来是为了不让攻下平壤城的功劳,落到任城王和苏都护的手里呀!”
段瓒摘下眼前的望远镜,向着身前依旧戴着望远镜俯瞰着万家灯火的平壤城的程处弼敬佩的说道。
“还好三哥聪明,向他们借了马,我们及时赶到了平壤城,不然要是让他们攻下了平壤城,到时候这平定高句丽的第一功我们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李震也跟着段瓒一起,向程处弼贡献出自己的崇拜。
“当初,我可是向陛下信誓旦旦地保证过“攻破平壤城,生擒高建武”,若是让他们攻下了平壤城,我可不就成了普天之下的笑柄!”
程处弼依旧观望着平壤城的环境,嘴角扬起一抹温纯的笑意。
“三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什么时候进攻平壤城?”
房俊磨手擦掌,跃跃欲试地向着程处弼着急的问着。
“不急,再等等,这平壤城汇集了这京师周围的所有人马,人数高达近二十万,其军力远在我们之上。”
程处弼摘下望远镜,摇了摇头,缓缓地答道。
“而这平壤城又是仿造长安城所建,就是城墙没有长安城般高大雄峻,也远非一般的城池城墙可比,凭我们手上的一万五千骑兵,根本就无法破城。”
“二十万人,若是平原作战,以我们手上的骑兵自当是浑然不惧,可是这攻城......三哥,那我们这么多天赶路,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尉迟宝琪皱着和他老爹尉迟恭一样粗长的浓眉,黑着本来就黑的长脸,呲牙不甘的叫嚷。
“没常识,我们怎么会白跑一趟呢!”
李伯瑶白了眼没大脑的尉迟宝琪,慢条斯理地摇着脑袋,风骚的解说道。
“你没看到苏定方的人马在北门了吗,还有任城王的军队也一路向北攻来,相信不久,就要攻到这平壤城了!”
“到时候我们三支人马要是一齐攻城,凭着将军大人之神勇,我们肯定会第一个冲入平壤城,活捉高建武!”
说完,李伯瑶还很崇敬地向程处弼献上了自己谄媚的笑容。
“你们别忘了,我们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这平壤城周围的城池,哪有什么守军!”
程处弼反手否定了李伯瑶的方案,反声说道。
“并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们并不需要等待那么久,若是等到任城王的大军汇合了上来,说不定陛下的大军可能还要先到。”
“若是陛下的大军都到了,这平壤城的头功,到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