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和程咬金推杯换盏,又是一番小酌之后,程处弼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看着李丽质房间的灯火还亮着,便推门走了进来。
坐在胡椅上清理云鬓的李丽质,回眸看到满脸通红的程处弼,清澈的眼眸里顿时绽放着斑斓的光辉,飘摇起身,扶持着程处弼入房。
“夫君,你这么那么重的酒味,喝多了?”
琼鼻轻嗅,闻到程处弼身上浓重的酒味,李丽质不觉皱了皱好看的黛眉,从案头的茶壶里倒出了一杯热茶。
又从自己准备用来浣洗的铜盆里,拧干毛巾,为程处弼擦拭面庞和手掌,而后又重新过于凉水,再将凉毛巾贴到程处弼的额前,照顾得无微不至。
“今天高兴,所以喝多了点......”
程处弼喧笑着按着额前的凉毛巾,面容上的笑容流露着自然的喜悦。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不仅是因为他和武曌的纳娶,同时也革职了段纶的工部尚书之位,斩断了长孙无忌的重要臂膀,打击了长孙无忌复相的嚣张气焰。
更重要的是,他真正获得了瓦岗派的一致认可,成为了瓦岗派的‘太子’!
今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动用一切瓦岗派的资源,和在李绩不在朝中之时,主持瓦岗派的大局!
可是看到李丽质那微微一黯的神色之后,程处弼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话有歧义,容易让李丽质以为自己是因为对武曌的纳娶而高兴!
“不,不是,是父亲,父亲心里高兴,于是拉着我又多喝了点......”
“不对,也不对,我该怎么说呢......反正不是那个......”
情急之下的程处弼连忙换词解释,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好像都有那么一层意思,好像都有他对今日纳娶武曌的高兴......
程处弼炸毛地拧着手中的毛巾,面色涨急,不知所云。
真的,每次在面对这些自己心爱的女子的时候,自己就发现,自己伶俐的牙齿是多么的笨拙,多么的无助!
“好了,好了,不用再解释了,你的心意,质儿都明白......”
看着程处弼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李丽质一阵嬉笑,温柔地抬起那洁白修长的柔荑按在程处弼的唇齿,坐在榻上,偎依在程处弼的怀里,吸取着这温存而安全的气息。
她明白,程处弼对她的情感和用心,她都明白,从程处弼刚才进屋,她就明白。
如果夫君不是爱惜自己,这个时候,夫君就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房内,而是应该在武曌的房内了。
程处弼调节了下身姿,让李丽质以更舒服的姿态枕在自己的怀里。
“听说父皇前边来了,还罚了你半年的俸禄......”
仰视着男人那俊美无瑕又柔情似水的英姿,李丽质不禁有些痴了,若偷吃蜜糖的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地抬着自己那琼玉般的指尖,触摸着那温润如玉的面线,眼里满是晶莹的爱恋和愧疚的歉意。
“是啊,陛下来了,罚俸,才多大的点事,你家郎君我又不在乎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