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钦佩的不是李泰的人品,而是李泰这人确实有才华和毅力,能够花费四年的时光去编纂这么一部浩繁巨作。
虽然李泰并没有因为这部书而青史留名,因为这部书后来在战乱中流逝了,没有传承至今。
可是这部书的价值却并没有因为这部书的失散而消失殆尽:
其一是这部书开了唐宋总志体例之先河;
其二是尽管这部书散佚,可书中仍有不少内容,被后世各家转相钞引至自己的书中,从而保留至今。
由此可见,这部书的价值。
“贤婿多誉了,多誉了,青雀虽有薄才,可如何能跟贤婿相提并论!贤婿之才,可是能安邦定国的治世之才,就是书文之才,贤婿也远胜青雀多矣!”
听得程处弼这一夸奖,李二陛下的脸上都可以过上阳春三月百花盛开了,不过尽管李二陛下开心得要命,可还是非常谦虚、低调地反赞了程处弼一通。
一般夸奖了对方的小孩如何聪明,如何优秀之后,对方虽然开心得要死,高兴都写满了一脸,可还都会假意谦逊一番,然后把对方或是对方小孩夸赞夸赞......
对于这种华夏家长的传统套路,程处弼早就了然于心了,然后也回着李二陛下一番谦逊:
“岳父大人过誉了,过誉了......”
当然,双方一番和和乐乐的寒暄之后,就开始谈正事了。
这会儿,李二陛下就开始问道:“贤婿,你今儿怎么来找朕了?可是因为高昌国军征案的案情都查清楚了?”
“回禀岳父大人,小婿此来正是为了高昌国军征案的案情,小婿需对此案情向岳父大人汇报。”
然后,程处弼也正儿八经地向李二陛下再行上一礼,将之前马周给自己的文卷从手中掏出来,呈给李二陛下。
将文卷看完之后,李二陛下沉郁了一段时间,连声唉叹,气息且长,那唉长叹短的模样显得十分的焦虑和痛心。
然后两眼巴巴地看着程处弼,声音绵软,气息柔长,很是无力和苦恼:
“贤婿呀,君集是朕看着长大的,还是朕的王府旧臣,又是朕登基的首功之臣,数十余年来,兢兢业业,于国有功,可是却在这金钱上犯了糊涂,你说朕该怎么办呀,朕难道真要依照律令,赐之死刑吗?”
“......”
程处弼聆听着李二陛下温情地讲述着他与侯君集可歌可泣的革命情谊,头皮发麻,果断地翻着白眼。
这尼玛老货的演技果真是影帝级别的,能恶心的死人!
这尼玛哪来的死刑!
你都君集、君集的叫着,还一口一个‘看着长大的’、‘王府旧臣’、‘登基的首功之臣’的,这是要判侯君集死刑的样子吗!
若是真要判侯君集死刑,都不用我来查了,早尼玛西市问斩了,人头都挂在明德门门楼上风干了,还等到现在还在大理寺活得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