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二这老货又把话题给聊死了,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都是自己的儿子,亲生骨肉,他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当初直接射在墙上吧......
可其实论能力来说,李泰也不差,文采横溢,就是心胸不是太宽广,还有在这个问题上,那么激进了点......
而程处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又有什么可说得呢......
这会儿,李德全也进入殿室来了,手上端着一个檀木盘,木盘里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白釉瓷碗。
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之后,李德全也是一惊,不过很快抹去,将话题说道了他刚才瞧见着匆匆忙忙离开的李泰:“陛下,魏王殿下他......”
“无妨,随他去吧。”
李二陛下摆了摆手,言语中透着几分失望,又透出几分无奈,不过也有几分希冀。
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不过,他也从刚才李泰慌乱匆忙的脚步声和李德全的声音变化,听出了李泰之前是躲在殿外偷听了。
偷听也没有关系,说不得也会是件好事。
或许青雀能从刚才他和稚奴的谈话中,听出兄弟和睦友爱的善意呢。
“喏。”
李二陛下都不想追究李泰的责任,他一个做奴才的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李德全也就不便在意,赶紧地将手中的木盘呈到李二陛下的跟前。
“这是?”
李二陛下目视着木盘中黑乎乎的汤汁,闻着还有一股刺骨的药苦味,连忙问道。
“启禀陛下,这是驸马爷适才在您昏迷的时候,为您把脉开的药方,老奴去尚药局抓了药,煎好了。”
李德全看了看程处弼,答道:“适才,尚药局和老奴都试过药了,陛下您看......”
原来李德全之前去给李二陛下煎药去了,怪不得殿门大开,门口也没人。
程处弼这会儿也明白了之前的情况,端详了眼呈来的药汤,向李德全说道:
“李少监,还是让我再试试药吧。”
倒不是说,程处弼不信任李德全和尚药局,李德全和尚药局都不敢拿李二陛下的性命开玩笑,要是李二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要掉脑袋的就是他们。
不过,程处弼还是觉得小心为上。
要是这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有重大的责任,他和整个程家都会脱不了干系,甚至还会牵连更多的人。
而且,这段时间本来就是非常敏感的时期,小心无大错。
李德全也能体会程处弼的心思,紧着从殿室中又取来汤匙和小碗,将药分出一些,给了程处弼。
程处弼尝了药,点点头,没有多也没有少,是按照他所写的方子煎的药。
随即,程处弼又将药呈到李二陛下面前:“岳父大人,此药温度刚好,您看是不是趁热服下?”
“好。”
李二陛下接过药碗,将药服下,擦拭了下嘴边的药渍,向程处弼答谢:“多谢贤婿了,劳烦贤婿费心了。”
“小婿给您开的是安神舒心、振奋心阳的方子,您每日服用,身体就会舒服一些,只是这心病......”
程处弼摇了摇头说道,其后顿了顿,又苦笑着道。
“这心病,小婿也是无能为力,只期望您能舒缓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