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风云酒楼最顶端,奸笑声和哀求痛哭之声交织而成的双重奏从未间断。
可惜,什么声音都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隔,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旁人注定无缘享受这美妙的乐章。
“你把大蛇丸当做神明看待,可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让我看了都心疼。”鸣人眯着眼斜视依旧不屈的红莲,嘲讽了一番,神色忽然一变,话锋也变得尖锐起来:
“当你狼狈潦倒,惨不忍睹的时候,你的神在干什么?他能为你做什么?”
鸣人逼视着她迷茫无知的眼睛,大喝一声:“回答我!”
短短一下午的遭遇,让红莲生平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是恶魔,什么是酷刑,她的心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身体的行动几乎都已经是无意识的本能了。
忽然听到鸣人的几声喝问,红莲原本沉寂的心中忽然平地惊起一道炸雷,让她悚然惊醒,随后又是一阵思索。
大蛇丸大人到底为了我做过什么?好像除了教我杀人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信奉他呢?
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红莲恍若梦中,口中传出微不可闻的细语,如同梦呓。
鸣人见红莲的反应,会心一笑,自己句句攻心,终于将她脑子里盘踞多年的信仰之根给挖掉了。
身体永远是灵魂的支柱,以身体的痛楚和耻辱,搭建起心灵间的桥段,就可以逐步瓦解对方的心房,当只剩最后一丝隔阂之后,再来上一番猛攻,直接轰垮对方的一切防线。
俗话说,攻身攻心再攻罪,三攻齐出,天下无敌,怎么能少得了罪字一项呢?
鸣人趁胜追击,继续道:“没错,你的确不知道,大蛇丸根本就没给予过你什么,他不仅不是你心目中的神明,反倒是个能止小儿夜啼的恶魔。”
“你跟了大蛇丸这么多年,你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研究吗?”
鸣人将其心目中最后一丝残存的信念击散后,突然反问道。
“不知道,大蛇丸大人总是会说他在开发忍术,但是研究室除了药师兜,从来不会让我们进去。”
红莲有问必答,眼神呆滞,已经完全被鸣人掌控主动权了。
不知道就好,不然还得费一番手脚。
鸣人嘴角一勾,暗自窃笑,嘴上却愤然道:“他当然不会让你们知道,他的研究室里全是跟你当年流浪街头时一样的半大孩子,他在拿这些的孩子的生命在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