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呼叫下一个,声音淡漠,仿佛不食半点人间烟火!
云毅看向侍童,惊奇地发现,他竟连这侍童的境界都看不出来。这就有两种可能了,第一种就是侍童身上也有遮掩气息的宝物;第二种就是侍童的境界要比他高。
关于第一种可能,云毅第一时间就忽略掉了。因为能够遮掩气息的东西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并且这东西十分珍贵,小小的侍童有怎么可能拥有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两个侍童的境界实力要比他高。
“想来也对,那长髯者实力深不可测,那两侍童作为他的童子,实力又怎么会差呢?”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去,来到桌案前,不卑不亢地迎着那长髯者冰凉的目光。
“你从何而来?”长髯者忽然发问。
“回前辈,晚辈来自乾州!”云毅抱拳作揖。
“原来是来自蛮荒之州,乾州之人不堪教化,粗鄙无礼,吾观你,倒还真继承了这些恶俗。”长髯者毫不客气,直言而说。
这让云毅听得极是不悦,乾州哪里不堪教化了?哪里粗鄙无礼了?
之前他还对着长髯者保持敬畏之心,认为他是个高人。可是他的这一番话,却让云毅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乾州民风淳朴,前辈为何要恶意中伤?”云毅心有不平,驳斥了一句。
“哼!你且说你方才是怎生上来的?”长髯者不答,却反问了一句。
“自然是走上来的!”云毅回答。
“撒谎!”长髯者指着那十万台阶,道:“吾太上宗台阶十万,想入吾宗门者,须当一步一个脚印。这十万阶梯便是第一重考验,而你却倚仗轻身之步法,游步而上。吾问你,你的敬意何在?诚意何在?不是粗鄙蛮夷又是什么?”
这一问问,问得云毅一时都无话可答。
敬意?诚意?
不可否认,他方才的确是以“火蜥游身步”赶上来的,并非是一步一个脚印!
“他人上山,皆诚意满怀,就算是拥有先天境者,也没见他们各逞所能,暗中舞弊。你一个区区炼体八重者,也敢在人前卖弄?吾问起你来,态度还如此质疑,哼,修炼之道,修道之前先修心,你连这些粗浅的道理都不明白,也想入吾太上宗门?”长髯者厉声喝道。
声如晴天炸雷,震得云毅耳朵嗡嗡直鸣。
云毅脸色剧变,心说难道就因为自己施展过火蜥游身步,所以这长髯者就要因此而驱逐自己吗?
另外,他也微微惊讶,他以魔云项链压制气息,竟然连这长髯者都没看出来?
“吾且问你,到底想不想入吾太上宗?”长髯者问。
云毅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就诚意来讲,他方才以火蜥游身步上山,的确是不够诚意。但长髯者说乾州是蛮荒之州,乾州之人不堪教化,而且还粗鄙无礼,这些他统统都不予苟同。
如所料不错,这长髯者也必定是太上宗外门之中的一方师者。他既为人师表,还说得出这等话来,足见他也不是个特别能值人尊敬之人。
若云毅此来别无目的,真想甩袖即去。
但想到若曦就在门中,自己若就这么而去,岂不是要失之交臂?而且若曦以为他已经死了,此刻必定还处在伤怀之中,他至少也要先见她一面,告诉她,自己安好。
想到这里,云毅按捺住心中不平,道:“想!”
“既想入吾宗门,那就须得以诚意相见!”长髯者忽然大袖一甩,再次掀起一道飓风,将云毅也给刮下了山去:“重新登梯!”
“呼呼~~”
那飓风裹着云毅就将他从山顶刮到了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