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笑道:“这大白天,光天化日的,山贼应该胆子没那么大吧?”
此话一出,老者的儿子忍不住了,说道:“谁说的,这一带的山贼十分凶狠,光天化日的怎么了?我告诉你,白天他们更凶,不碰上他们还好,若是碰上了他们,就算有马,也不一定能跑得掉。”
“可这一路商队很多,他们要抢,也只会抢商队吧?”云毅说道。
老者却摇头道:“大型的商队通常是跟他们有联系的,私下交了钱给他们,也叫‘保护费’,但凡交过保护费的,山贼不会抢劫。他们抢的,往往是我们这种普通百姓。”
“这偌大个月州,难道没人管么?”云毅蹩眉。
“管?谁敢管?谁又管得着?唉!”老者儿子长长地一叹。
“既知这一带危险,你们为何还要冒险前来?”云毅好奇地问。
老者露出苦涩地一笑,道:“若不是为了生存,谁愿意冒这等风险。月州风不调雨不顺,近年来已是饿殍遍地,倘若不是为了一家子生存,谁愿意跑这条路?”
月州,不算多大,云毅初来,也不知道月州有何种特色。
但一进入月州,他就感觉到,这个地界很阴凉,也很干燥。即便头上有太阳当空,晒下来的感觉,也不会让人觉得炎热。
“你们此去,目的地在哪里?”云毅问。
老者指着前方,道:“五十里外,有个小城,我们一般都会把农作物带到那小城当中贩卖,换些其他粮食和必须品,或是卖些金银;唉,最近年头风雨不顺,收成也不甚好,只能勉强图个温饱吧。”
马车的确行得很慢,老人家的马车很破烂,但最关键的只有一匹马在拉车,而且马还是最普通的马匹,跑起来并不快。那些商队的马,明明驮了很多东西,却还是跑得比他们的马要快,这就是品种优势。
不过云毅倒不在意速度,老人健谈,他刚好可以打听一些东西。
略略闲聊了一下,他就问起雷州的事来。
老人家想了一下,“雷州啊,小老儿年轻的时候却是去过,那儿比月州可好多了。小老儿仍记得雷州的狐女,呵呵,当真是好多年了,如今想想真是怀念啊。”
“既然月州不及雷州,老人家为何还要在月州落根?”云毅问。
“人嘛,年纪一大,就总想着落叶归根,雷州虽好,但毕竟不是小老儿的故乡呀。”老人家笑着说。
“老人家说雷州有狐女,何谓狐女?”云毅好奇地问,对于家人,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姓什么,如此一来,也就不好打听了。
怪只怪五叔从来不提他父亲姓甚名谁,而且自从五叔回来之后,连族长爷爷也受他影响,不提他父亲。
这让云毅很纠结,这该怎么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