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只感觉心筋肉跳,但还是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又紧张的追问了一句:“谁、谁啊!”
话音刚落,回应我的依旧是“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那个割喉般的沙哑老妪声:“送米嘞!”
我这下有些站不住了,这半夜三更的,我们这儿又是白铺子,明显不正常啊!
从小跟着老爷子相依为命,自然是知道一些蹊跷的现象!
这会儿别说开门了,直接就吓得我全身发寒,不断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敲门的“咚咚咚”依旧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大声。除了这个声音,街道外静得连猫叫声都没有。
嘴里咽了口唾沫,知道这敲门的恐怕不会是活人。
心头“噗通噗通的”的一阵乱跳,呼吸也在此时变得急促。但紧张之余,还是有一丝理智。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装着胆子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拿着你的米快滚,你要是再敢敲门,小爷一定让你好看!”
我佯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虚。而且说出这话的时候,都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我家的门不够结实,被外面的东西给敲破了。
不过说也奇怪,吼了这么一嗓子后,屋外的敲门声还真就消失了。
经历了这么一桩子事儿,老爷子不回来,我肯定睡不着。
我就坐在铺子里等,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我家大门。
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只听房门“噗通”一声开了。
见到这里,“嗖”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老爷子外出做法事的铜钱剑。
不过接下来,心里猛的松了一口气儿。因为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外出的老爷子
老爷子刚一进屋,便见我站在屋里,手里还拿着铜钱剑。
老爷子有些疑惑,问我出了什么事儿,大晚上的还拿着铜钱剑。
听老爷子开口,我急忙将我之前有人敲门,还有老妪送米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包括昨天我和老姜头去山下工地收尸,以及有一具尸体突然睁眼的事儿全都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那米你收了没?”
果断摇头,刚才那情况如此诡异,我哪敢收什么米?
老爷子听我说没收,这才松了一口气儿,嘴里不断的重复;还好、还好。
不过老爷子刚松开紧皱的眉头,脸色却又一次大变,抬手就指着我身后:“那、那米怎么来的!”
我有些纳闷儿和狐疑,顺着老爷子的手指望去。这一望之下,只感觉全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因为在我身后的桌子上,竟然有一把黑色的米粒,这会儿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
见到这么一堆黑米,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我明明记得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会儿怎么会多出一把黑色的米粒?
而且那米粒黝黑发亮,如同染了黑墨水一般,我们家根本就没有。
我急忙摇头,说不知道。可是老爷子的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没过一会儿,只听老爷子嘴里忽然低吼一声:“遭了,老姜要出事。”
听到老爷子如此开口,我还有些纳闷。我们铺子里出现一把黑米,关老姜头啥事?
正当我疑惑不解,准备询问的时候,老爷子却拉着我就往屋外跑,说必须马上去殡仪馆看老姜头。
因为不明白,在路上我就问老爷子。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那东西又缠上了老姜头。
老爷子却是一脸凝重,说不是缠上了老姜头,而是缠上了我。
要是老姜头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一听这话,整个人从脚趾头凉到了头顶。
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殡仪馆的后院。结果我们刚到这里,我和老爷子心头便是“咯噔”一声,脑海之中如同响起一声晴天霹雳。
因为在院子里的怪脖子树上,这会儿正吊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