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取水来泼醒陈孜,顺便让人去请容沁来一趟,就算知道这样太刻意了,但是真要再打下去,陈孜就算有命在,身子也要大受损了。
其实冬雪一直关注着前院的动静,毕竟鞭子抽打的声音小,陈孜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所以冬雪心里还稍稍有点安心,从半路小姐换马车,到陈孜受家法,这短短半日光景,她一个小奴婢都看得一头雾水。
得知陈母请小姐去前院,冬雪还以为家法已经结束了,估计是要拉和,就赶紧禀告容沁去。
容沁实在不想陪着这母女俩演戏,但是又不好抹了徐清清的面子,稍作打扮掩饰下泛红的眼角,就带着冬雪去了前院。
还没进前院,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不受压制的信引味四处游走。
前院的所有人都掩住了鼻子,就连徐清清坐在堂中也掩着口鼻。
冬雪被那信引味激得腿软,立马蹲下身,找个帕子也学着大家掩住了口鼻。
容沁倒是不惧那味,毕竟自己身上还有这人留下的契印,只是为何都这般情况了,也无人来处理下?
直到走过院栏,才看见正中的条案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那衣裳早就和皮肉连成一体,还顺着条案往下滴着血水。
冬雪被吓得捂住嘴一声惊呼,她都不敢相信这被打成破烂一样的东西是姑爷??
容沁也惊到了,徐清清莫不是疯了?!把人打成这样还有命在?喊自己来是收尸的不成?!
徐清清看到容沁来了,立马站起身,满脸哀戚,“是我对不起你,养出这么个玩意来,现在人已经被打昏死过去了,还差叁鞭子,我也没脸给她求情,她自己一声也不吭,索性我这老脸也不要了,下面就交给你处置吧。”
容沁还能怎么处置?总不想刚成婚没几日就成寡妇吧?
吩咐把人连着条案一起给抬了下去,又找人去请大夫上门来好好救治。
一通折腾下来,早过了晚膳的时辰,不过容沁也没心思吃了,这人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屋里,一盆盆血水从屋里换出来,等那大夫出来,已经夜深了。
“就没见过这么折腾的,再打几下人就真没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哦,那种藤条上面全是倒着的小勾,一拉就勾出一层皮哦,简直太暴虐了!”
徐清清哪里知道,当初陈将军只是拿来立威的,根本从来没用过!
容沁听得心尖直抽,忙问大夫,现在人如何了?
大夫说,人暂时是无碍了,就是伤得太重了,至少要养个把月,除了后背,还有些鞭子落在了腰腹的软肉上,已经伤及腑脏了,没见女郎都吐血了吗。
徐清清在旁听得直抽泣,她真没料到那藤条如此厉害,差点就要了陈孜命。
大夫嘱咐,这几日女郎可能会引发高热,要特别留意,有什么及时去医馆寻她。
容沁真是服了自己的婆母了,人是她命人打的,现在哭得最凶的也是她,拜托,她还要人安慰呢好不好,现在根本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帮忙照顾重伤的不算,还要反过来安慰添乱的!
冬雪看着自家小姐明显比之前回府时好看了许多的脸色,觉得姑爷这鞭子没白捱,就是不明白到底能有多大的事非闹得这么大阵仗啊?
很快,冬雪就知道了,第二日陈孜还在昏迷高热的时候,城里就传开了她的风流韵事!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什么成亲叁日就露出本性,什么放着貌美无双的娇妻不问,非要去玩那种人人可骑的婊子货,还一夜御两女,果然风流!
冬雪听到后都臊得慌,这传得也太不像话了吧!
本来还同情陈孜,现在也觉得她活该了!
容沁没想到那夜居然是两个人!听冬雪说到时,手下捏紧了帕子了!
陈孜还在昏迷中,口中言语不详,只依稀听得,姐姐,别不要我!
要你个大头鬼,要你风流成性?要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是要你夜御二女却独独对着自己萎靡不振?
甩开这人下意识抓来的手,愤愤地携着冬雪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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