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这是什么意思?”阿巴鲁故作震惊,试图掩盖他此前的意图。
阿赤那德眯起眼,语重心长道:“阿巴鲁,你是我教养长大的孩子,你在想什么,我一直都清楚。”
“父王!您误会我了!”阿巴鲁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辩驳。
“阿巴鲁,”阿赤那德压了压刀刃,眼底透着森寒,“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吗?”
阿巴鲁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对弑父上位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阿赤那德能杀了前任骨突王上位,他便也能杀了现任骨突王上位。
狼教出来的孩子还是狼。
有阿赤那德这个“榜样”在,阿巴鲁自然有样学样。
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他的一切举动都在阿赤那德的掌控中。
“阿巴鲁,你养了那么多头狼,如果有一个反咬你一口,你会放过它吗?”
阿巴鲁已知阿赤那德不会放过他,便决定殊死一搏。
“父王,您就算杀了我,您也逃不出这王庭!”
阿赤那德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自以为是的失败品。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你入帐三十息还没有顺利出帐,就会有亲信逃出王庭号令早已集结埋伏的兵马?”
阿巴鲁:“……”
“阿巴鲁,你还太年轻了。”
阿赤那德遗憾地感慨一句,随后作势要割断阿巴鲁脖子!
“大王!”帐外突然传来禀报声,“粮仓附近着火了!”
“大王!有一伙兵马冲进来了!”
“大王……”
一道又一道急报将阿赤那德震在原地。
阿巴鲁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瞅准机会击掉阿赤那德的长刀,抽出腰间佩刀,直接冲向阿赤那德!
帐内都是阿赤那德的人,阿赤那德本身勇武,虽不及阿巴鲁年轻力壮,但有亲卫协助,还是在阿巴鲁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
阿巴鲁再次被划伤,不由冲着发呆的杜芝大喊:“不想死就赶紧冲啊!”
杜芝回过神,拔剑出鞘,攻向挡着自己的武士。
可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敌得过草原上的武士?
身上很快就挂了彩。
难道他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忽然王帐外传来奔腾的马蹄声和阵阵喊杀声。
阿布鲁一喜,是他的部下来救他了!
阿赤那德不由皱眉,他明明已经截断阿巴鲁向外传递消息的途径,为什么还会有人来?!
他加快了攻势,长刀泛着血光,直直砍向阿巴鲁头颅!
阿巴鲁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一人挡在跟前。
“噗呲——”
刀刃划过杜芝的脖子,猩红的血喷了阿巴鲁一脸,是温热的,带着些铁锈的味道。
阿巴鲁来不及想太多,将杜芝尸体砸向阿赤那德,趁机拼杀出王帐。
王帐外,阿巴鲁和阿赤那德双方兵马厮杀惨烈。
阿巴鲁虽有心继续作战,但刚才被阿赤那德伤了好几处,根本难以为继。
王庭兵荒马乱,已然成为一场炼狱。
阿巴鲁不甘心,眼看到手的王位飞了。
可现状由不得他继续下去。
他寻了一匹落单的马,快速翻上去,吼叫着道:“撤!快撤!”
部下听他号令,只好掉转马头冲出王庭。
阿赤那德怎么可能放虎归山?
他亲自骑马率部追出来。
只可惜刚追出王庭,又一股兵马突然从不远处冲出来,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气势汹汹,喊杀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