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柔软湿润,亲得别漾酥酥麻麻的,她享受似的闭上眼, “哪有馋了那么久,还不吃到嘴里的道理。”
看似在说自己对他,实则一语双关,指他们对彼此。
栗则凛喜欢这样热烈的她。
卧室的窗帘没拉,透过窗纱隐约看到外面的月影,满月如镜,繁星环绕,和沙漠那晚是截然不同的风景,但人依旧。他暂时不想计较其它,贴着她的曲线,拥她更紧。
半晌,听到背后没了动静,别漾以为他睡了,她轻拽了下枕头,想离他远点。
她一个人睡惯了,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不舒服。
栗则凛把被她枕在颈下的手臂一收:“怎么了。”声音无丝毫睡意。
别漾实话实说:“你这样抱着我,睡不着。”
栗则凛往后撤了撤,就在别漾以为他是要还她自由时,他握住她肩膀把她转过来,翻身压上来:“总要习惯。”话音未落,低下头,嘴唇落在她唇上。
别漾原本倦极,是真的想睡了,被他吻着,抚着、磨着,又升起一股想要的情绪来。她唇微张,含住他嘴唇,齿关打开,追逐他的舌尖,撩拨他的上颚,反客为主。
刚刚栗则凛顾及着她是第一次,没太放开。这一次,他开疆拓土似地将她占了个彻底,在她躬身索吻时,托着她后颈,深吻下去,在她锁骨处留下大片的吻痕。
热意交融,濒临窒息。
比第一次久很久,别漾在体验过陌生的极致快乐后重获自由,很快累极睡去。
栗则凛等她睡沉,把她揽进怀里抱住,抬手拨开她鬓边额前的碎发,以鼻尖蹭了蹭她的,最后亲了亲她的唇,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休息。
这一睡,从凌晨到日出东方,阳光从窗纱透进卧室,落在床上,金色满铺。
别漾被刺眼的光线扰醒,拉高被子把头蒙起来。
手机闹铃在这时响起,栗则凛确定是她的手机,他隔着她,攀身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关了闹铃。
因不知道她的行程安排,未免耽误正事,他拉了拉被子,让她把头露出来:“今天要回剧组吗?”声音透着晨起的慵懒性感。
别漾似是睡迷糊了,闻言拥着被子坐起来,眯眼看他:“几点了?”
栗则凛说:“六点。”
她又倒回去:“给我定个八点的闹铃。”
栗则凛给她盖好被,就要起来。
昨晚还不让搂着睡的女人突然勾住他腰,撒娇似的不让他起。
栗则凛低笑一声:“我去把窗帘拉上。”语气宠爱。
别漾唔了声,松手。
栗则凛的生物钟是每天五点半,从不需要闹铃叫醒,今天已经多睡了半小时。他拉好窗帘,拨了拨短寸头,又躺回床上,就听她说一句:“你要是舍不得我,今天就不走了。”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分明是正常的工作安排,偏能以另一种表达,哄得他心甘情愿掏心掏肺。
栗则凛吻她眉心:“舍不得,晚点走。”
八点,别漾睡醒起来,洗过澡,对着镜子查看身上被种下的草莓地。
栗则凛听到动静知道她起床了,过来寻她,见她拉着领口在照吻痕,自后面拥上来,一只手拢在她腰上,一只手自她胸前揽过,搭在她肩膀上,低头亲她颈侧。
她公寓有跑步机,他应该是锻炼热了,打着赤膊,腹肌胸肌性感有型,再加上她的衬衣领口被他吻得更低了,画面有点欲。
别漾都不好意思再看,她向后仰了仰头,用脸颊蹭他耳朵:“怎么也得两三天才能消吧?下次别那么用力,我都不好搭衣服了。”
她皮肤太白太嫩,痕迹明显。
栗则凛答应得不太有诚意:“我尽量。”
别漾刚要说话,他又补一句:“听见你在我耳边哼,就控制不住。”
别漾张嘴咬住他耳朵。
栗则凛笑一声,他下巴搭在她肩上,抬眼看着镜中的她问:“有特别的意义?”
他是指别漾胸前纹的那枚彼岸花,昨晚要她时发现的。
有传闻,左肩披上彼岸花,从此命中再无他,右肩深披彼岸花,从此命中只有他。彼岸花开胸前纹,从此不爱任何人。
怎么听,都与爱情相关。
别漾是在萌生不婚想法时纹上去的,不能说与男人无关,但确实与哪个男人都不相关。
她又上来那股不正经的劲了,逗他:“我要是说,为哪个男人纹的,你有什么想法?”
栗则凛目光沉下来,“那就藏好,别让我知道是谁。”
身份升级了,说话都有底气了。
别漾笑着垂眸,挣开他的手,转过身勾住他脖颈,认真解释:“没有特别的意义,单纯觉得好玩而已。”末了亲他一口,看着他眼睛:“真的。”
栗则凛一瞬不瞬盯她几秒,握住她的腰。
别漾借着他提抱的力道,长腿勾缠住他。
“抱紧。”栗则凛单臂环着她,把人抱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