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遍家里的角落, 找到一根麻绳,楚怡和纪仲川合力把人绑上, 中途邱盼儿挣扎得厉害,差点还踢到她的肚子。
楚怡瞳孔一缩,直接对着她腿窝踹了一脚, 让这疯女人只顾着疼没时间发疯,最后顺便把脚也给她绑了。
把人收拾好, 楚怡坐下喝了口水, 才开始了解情况。
所幸邱盼儿手上被绑, 嘴上没闲着, 什么狠毒的话都放出来。
邱盼儿双手反手被绑在身上, 整个人坐在地上, 望着楚怡笑得癫狂, “你们姓楚的都不得好死!都会遭报应的!”
“谁遭报应大家都有眼睛看,现在你问问大家,现在是不是你遭报应了。”
楚怡脸上一派闲适, 说得话跟刀子一样戳在她的心窝子上。
她问这话的时候,还示意邱盼儿看堵在她家门口看戏的众人,因为院墙太高,所以因为邱盼儿闹出这个动静的村里人来到这里,要么进院子里,要么缩在门后偷看。
大家都噤若寒蝉,只看不多话。
他们哪敢招惹邱盼儿啊,在这里看戏的人,有些看过刚才邱盼儿那砍人不眨眼的那一手,哪敢多说一句。
何兴怀和刘婶也在这群人里,两人对视一眼,他们追到的时候,楚怡和纪仲川已经在绑人了,这就显得他们太没用了。
“如果不是你们,我儿子也不会出事!所有的事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你们就是罪人!”
楚怡听着她的强盗理论冷笑,“你真的是活该,你儿子吃了老鼠药你不去找下老鼠药的人,你反而发疯乱砍人,我觉得你不是疯就是傻。”
“你儿子现在还在医院洗胃,而你的行为真是可笑,不去关心儿子,反而在砍人,等你儿子从医院出来,估计他也见不到你咯。”
邱盼儿故意伤人肯定是要蹲牢子的,等她儿子修养好从医院出来,可能她就到了牢里了。
邱盼儿人怔怔的,她冲着楚怡大叫,她不相信楚怡说的,“你胡说!这老鼠药明明是药楚红那贱人的狗的,我儿子代她的狗受了罪!她不该死吗?她该死,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下老鼠药的还能是谁!碗是你家的碗,肠粉也是你弄的,所以老鼠药肯定也和你有关系!”
听到她的话,纪仲川去捡起地上肠粉,又捡起碗,碗已经碎成几块了,但纪仲川可以肯定得告诉她,“这碗不是我们家的。”
“我们家只有三副碗筷。”而现在三副都在橱柜里。
邱盼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纪仲川,再看楚怡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不信,“不可能!”
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信,大队长可以作证。”楚怡补充了一句。
反正邱盼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她不介意再说详细点。
“至于肠粉,村里也有其他人吃了,尤其大队长,更是第一个吃的,他一点事没有。”
“陈大嫂子,凡事要讲求证据,至于你儿子吃了肠粉出事,或者是你儿子抢了别人给狗吃的肠粉。”
楚怡摸了摸肚子,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踢肚皮回应她。
她轻轻拍了拍,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活泼了,对外界发生的事,都是有所感应的,幸亏刚才没踢到孩子。
……
另一边,大队长从医院回来,坐下休息没多久,就有人来找他了。
看到来人,大队长拉着一张老脸,很不欢迎,“你怎么又来了?”
出了陈家这事,大队长是愁得回来一路上都在叹气,他现在被迫管着陈楚两家的破事。
他在镇医院和楚红家人会面了,人家放话是要他把邱盼儿绑着,等他们晚上来处理。
一边是楚红的娘家人,一边是自己村的人,陈振兴是一点也不想凑热闹。
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呢,他就在自己家迎来了何兴怀,有了一次先例,怎么想怎么看都觉得不妙。
何兴怀也不在意大队长的冷脸,他只是负责传话的,“大队长,陈家大嫂子现在在仲川哥和楚怡嫂子家。”
大队长:“……”
陈振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邱盼儿怎么到那了。
“他们让你过去一下。”
“……”他不想过去。
虽然很抗拒,但是陈振兴还是认命地起身跟着何兴怀走。
走到半路,经过陈家,陈振兴发现院子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停住脚步,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院子里的人手上抱着什么东西,看身形也不像是村长里的谁,他让何兴怀看,“看看院子里的是谁?”
何兴怀看了,摇头,“不认识。”
陈振兴望了眼天,沉沉地吐了口气,“走,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何兴怀看了看院子,在心里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陈振兴他们的脚步声让院子里的人抬起头,四眼相对,都愣了。
袁志行骂了声娘,没想到这会儿还有人来这里,他刚才一路进村,发现安安静静的,甚至他还开了一两家的门,一个人也没有,所以他才有胆子来这里。
他抱着狗跨过篱笆就跑。
陈振兴看他想跑,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这一个外村人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怎么会跑到他们村来,还是陈家,怎么看怎么怪异。